我试图隐瞒病史找了好几家都失败,一直到遇见米兰。
这姐快三十了——向天发誓我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三十岁的未婚女性通常充满魅力——我第一次说她有魅力的时候,米兰笑得被她的flow白桃乌龙电子烟呛得眼泪狂飙,然后就把我录取了。
我在酒吧上五休一,但干着干着哪天休息就成了米兰说了算。
她知道我孑然一身,再加上本人皮相尚可,成了她挡桃花的有利杀器,米兰姐姐独身主义者,但耐不住总有些不知好歹自诩为小狼狗的傻逼往她跟前凑。
谁不喜欢姐姐呢?米兰得瑟地朝我亮了下杯底,这么说。
我也把最后一口喝了:“我就不喜欢。”
米兰拿烧烤签子在我脖子上比划,我只得举手投降。
她知道我不喜欢女人,我刚开始以为她是那种自以为是专门挑战hard难度妄图掰直弯男的贱人,现在懂了,这姐就想要个兄弟。
我是她喜欢的那种兄弟,只喝酒不做爱,啥都能听,听完就忘。
她和我说了最近在追她的几个人,讲实话我觉得都不怎么样,但她好像对其中一个有点意思。
那人我也认识,算来有点我的同事和我老板即将看对眼的意思,我不好掺和,只好埋头苦吃,最后撑了。
米兰和我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她打电话喊那个对眼的小狼狗来接——其实我没啥立场喊人家小狼狗,比我还大一岁——我就等她被接走再慢慢走回住处。
我们这儿没春没秋,夏天长,冬天也长,潮湿得要命。
我忍着耳鸣走了一路,不知道是下午那个电话接的还是刚才喝了酒。
街口那盏路灯是附近二十米内唯一的照明。
它要坏不坏很久了,我走过去后它发出“咔擦”
一声,像被踩碎的落叶。
然后黑了。
原来黑夜真的可以更黑。
浓重的夜色里走出个人来看向我,手机屏幕调得很亮,好像也被突然熄灯吓得不轻。
我适应了黑暗看到蓝色校裤侧面的白线时,是某种意料之中的畅快。
裴嘉言还是没走,就像小狗离不开主人,被锁在门外他就会一直在附近等。
4“怎么没回家?”
我问裴嘉言,把他的书包挂在墙上和外套并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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