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丹倚在床头,低低的咳嗽着。
他的手指纤白无力,握成拳抵在毫无血色的唇上,微微发颤。
“公子,喝药吧。”
秋月将药吹凉,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唇边。
“放下。”
涂丹有气无力的开口,“我自己来。”
他吃力的端起药碗,凑到唇边缀饮了几口,便被呛得咳嗽不止。
“公子”
若说江南是渔米之乡,那江陵便是温柔乡英雄冢。
夜出江上明月楼,江水芙蓉美人窝。
这形容的,就是江陵花街第一烟花之地,第一销金窋的月江楼。
女人的美,在皮也在骨,而月江楼的美人,不说歌舞茶,琴棋书画也略有造诣。
因出了人命,月江楼也不敢开门迎客,楼里楼外都被巡俭司和府衙的人围了起来。
老鸨虽不知被看押在二楼雅间的年轻男人是个什么身份,但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一介妇人,虽在差役里有几分脸面,但若来的人是巡俭司使,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说去旁敲侧听打探消息,就连靠近二楼一步也要被抓去问话。
月江楼前,人群正对着贺冬指指点点。
日光猎猎,他就这样站在飞檐白墙下,北司的人不让他进去,他就站在这里等斐夙出现。
柳烨只不过中途去了府衙一趟,没想到贺冬会被北司的人明目张胆的拦在月江楼外。
他带着府衙的手令和几个衙役,拨开人群,走到拦在门口的北司巡俭使面前。
“让开”
他亮出令牌。
银制的令牌上,繁复的纹路令人眼花缭乱。
北司巡俭使一看,上面竟有篆书“澹台”
二字,心惊之下猛地跪了下来。
“属下罪该万死”
柳烨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带着人走进去,贺冬见状,急跟了上去。
月江楼不愧是江陵第一销金窋,里面的装潢就连府衙大人到了也要自行惭愧。
“你怎么会有汾阳王的令牌”
贺冬一手摁剑,加快脚步走到柳烨身旁。
“自然是府衙大人给的。”
“难怪你一听斐夙不在就掉头去府衙,你早就猜到我会被拦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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