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岐在书房里,正看一本旅游攻略。
他知道陈献云最近痴迷印度神剧,于凤岐想着,不如得了闲带他去一趟。
自己上半年事情实在多,隔三差五撇下他一个人在家里,于凤岐觉得自己亟需补偿一下这个小宝贝。
要不然该闹起来了,于凤岐想着,烦恼里带着目空一切的甜蜜。
他听见有人敲门,说了声进。
陈献云便推门进来,立在门旁边,盯着于凤岐看。
于凤岐见他衣服上滚得又是土又是黑色的印子,慌忙问这是怎么了?他对陈献云再清楚不过,除了会对他吆五喝六地亮出尖而小的牙,这个四体不勤的小宝贝,在外面谁也打不过。
陈献云说没事,就和人打了一架,他又想起自己扔出去的那个手机,准准得就砸上了经理的脸。
“反正我没吃亏。”
于凤岐到底心疼,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就山。
于凤岐放下书走过去抱陈献云,有香烟的臭气萦绕在陈献云的发梢,他本想问人疼不疼,烟味让他又冷了脸:“你到底上哪儿野去了?”
陈献云垂着手,并不回应这个拥抱,他的声音清冷,落在地上,像扯断了的珍珠项链:“也没去哪儿,就是碰上了个姓周的,和她朋友打了一架。
好笑在最后,她说自己是你太太呢。”
他说着,但并不能笑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发抖,于凤岐的怀抱自然是温暖的,陈献云想,我一点都不怕,没什么可怕的,我只是有点冷。
气流穿过他的喉咙,带起声带震颤,又从牙齿间一点点往外挤,每一个汉字的音节想要爆炸在空气中都这样难,他说,于凤岐,恭喜你小登科哦。
温情脉脉的面纱被撕毁了,神圣的东西显露出被亵渎后的模样,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这就是资产阶级的爱情故事。
陈献云为自己感到悲哀。
中央空调恪尽职守地输送着冷气,连于凤岐都觉得稍微有些冷了。
他觉得哪怕明天a股跌掉10,美国突然提高一倍关税,税务局官员出现在他们财务的办公室,都没有陈献云说的话更令他惊恐。
陈献云说,就这样吧,于凤岐,到此为止了,分手吧。
于凤岐甚至不能集中精神去听陈献云说话,心理保护机制强令他发散开思维,于凤岐漫无边际地想,如果此刻毛主席活过来,宣布公私合营,说你的新华集团以后就归国家了,这或许是唯一能和陈献云的话相媲美的伤害。
他色厉内荏地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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