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开口,上位者的威仪十足。
秦岳心下一沉,原本他正在为女儿脸上的伤势心疼,听到齐月盈这样叫他,他顿时弯下了腰,“娘娘,今日这事是我管教无方,没有教好阿乐。”
“是吗?那不知您平日里都是怎么对阿乐言传身教的呢?我父亲向来都说秦叔叔是最忠诚稳重不过的一个人了,可是如今您教出的女儿却做出仗势欺人,抹黑伯府名声的事,今日这是我撞见了,我没看见的时候,不知道您和您的家人都是如何行事的呢?”
她这一番轻飘飘的话砸下来,说的秦岳额头上都冒了冷汗。
阿乐恨的咬牙切齿,可是明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说。
只能拼命低着头,不让人注意到她眼睛里的嫉妒和恨意。
秦岳冷静下来,沉声道,“我会去向伯爷请罪。
还请娘娘看在阿乐年纪小的份上,不要与她计较。
我回去自当好好的管教她。”
“那就好。
时辰不早了,您带阿乐回去吧。”
齐月盈端茶送客。
秦岳拉着阿乐行礼,然后告退。
出了那间茶楼的门,阿乐的眼泪刷的就落下来了,她愤恨的等着茶楼雅间的方向,扯着父亲的袖子问,“凭什么?凭什么大家都是承恩伯府的血脉,她是高高在上的淑妃娘娘,我就是地上的烂泥?她想踩就踩?如果不是祖宗定的破规矩,我如今也是伯府里尊贵的小姐啊!
她凭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你不是承恩伯”
秦岳一把捂住她的嘴,“你给我住口!
我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回去给我把家规抄一百遍!
今后一年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禁足!
才一回京你就惹出这样的乱子,你再敢行差踏错,我就将你嫁到北疆去,一辈子眼不见心不烦!”
处理完这些乱子,齐月盈叹息了一声。
洛修走了进来,温声对她道,“没想到会遇上这样扫兴的事。
娘娘想必累了,咱们这就启程回宫吧。”
她点了点头,顺着他搀扶的力道站起了身。
荣华宫里。
齐月盈好好的泡了一个澡,才觉得把一身的疲惫洗去。
她本就是个懒人,今日劳累一天,现在身体无比疲乏,可是她却睡不着。
她让人把库房里的那套胭脂釉瓷器找了出来,然后又让人把今夜刚买的那套也摆了出来,两套瓷器放在她的面前,一样的薄胎胭脂釉,巧夺天工的技艺,如出一辙的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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