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不是个聪明的人,也没有挖掘内心的敏感。
她自认不聪明,到现在也是。
也许是当初被宫斗剧限制了想象,演惯的夺嫡是她总为谢祯担忧的事情,又像是白操心;发往官吏手上的邸报里藏了多少弯弯绕绕,她又看不明白。
她以为自己总归有些“远见”
,但听了谢祯笃定地说出这样一句,她才发现,如果这点远见连搞明白自身都不足够,实在不免为一件悲哀的事情。
但什么能让她确认?
好在她有个优点,虚心求教,而且她的大部分问题都是谢祯解决的、大部分古代技能都是谢祯教的:“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谢祯想了想:“大概是父皇差李诵带我去了趟象姑馆,虽然那小官打扮得与公子哥们无异,我还是直觉得不能与他做事,连带着朝堂上哪个谁都不能做考虑了。”
蓝蔚觉得这种父亲差人把女儿带去烟花地享受服务结果导致女儿发现自己并不喜欢男人的故事,非常迷醉,然后就嘴贱地追问:“那你后来有没有再去教坊司看看女子如何?”
“看了,真是可惜。
象姑馆那些小官多是生计所迫自愿卖身,教坊司却是叛党株连发落的,有的才学眼界格外出众,还会舞剑,真是可惜。”
谢祯表情里没太多扼腕叹息的意思,但就她把“真是可惜”
说了两遍来看,她对这个“有的”
还是颇为怜惜的,就是不知道对“有的”
有没有点旁的意思。
“那你跟这‘有的’感觉能做事吗?”
蓝蔚小心翼翼地问了个大不敬问题,当然,她是仗着自己多年经验,拿捏准了谢祯不会生气才问的。
“你觉得呢?”
谢祯取了一张白纸,拿过笔,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问的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可她向来严肃认真,很少会有漫不经心的态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那个“有的”
。
“我觉得不成,毕竟殿下素来公正,既然不喜欢男人,也不能喜欢女人。”
蓝蔚义正严辞,可说完她又觉得后悔,谢祯的生活足够无趣了,要是真有个会点小曲诗词的伴她左右,红袖添香温言软语,大概能添上许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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