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意识的不坦诚,那治疗师是很难对症下药的。
因为,我们连症在何处甚至存不存在都不知道。”
舒浩鹏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你是说,她不想治疗?”
“她未必需要治疗——不,准确地说,未必需要第一家医院建议的那种治疗。”
胡梦解释,“她唯一坦诚吐露的,就是她受到噩梦的困扰,脑海中会闪回唐奕被杀时的片段。
但她对自己有足够的控制感和责任感,也有自我照顾的能力。
她不会对未来失去憧憬,相反她对眼下的任务充满兴趣,斗志十足——很奇怪,不是么?”
胡梦微微笑笑,继续说:“我建议再观察一下,上次的情况很可能只是急性应激障碍。
等到事发满四周后,我们再做测试,可以确认究竟是否为ptsd。”
“多谢你了。
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
胡梦没回话,看看他,“有烟吗?”
“这里不可以吧?”
舒浩鹏拿出来一包烟,看看走廊上禁止吸烟的友情提示。
“去那边平台上。”
胡梦率先带路。
露天的平台,是医院工作人员烟瘾上来以后会来抽一根的地方。
胡梦推开玻璃门,站在栏杆前,从这里俯视着医院的全貌。
舒浩鹏递给她一根,帮她点上,自己也拿了一根。
“你一个做医生的,还要抽烟?”
他笑问。
“医生里,吸烟的比例本来就很高啊。
我是戒不了,也不想戒。
我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抽了,那一阵子实习刚开始接触病人,压力大,一天下来打完交道回家,我觉得自己都快出问题了,抽一根好一些。”
胡梦深深吸了一口烟雾,慢慢吐出来,很享受烟雾在体内徘徊的过程。
“好久没见面了。
我记得一开始去你们家,你好像戒了。
她走了以后,你又开始抽的?”
舒浩鹏点点头。
“放不下。”
“一般人会觉得,我应该开导下你吧。
但我觉得,放不下是正常的,搁我我也放不下。
不影响正常生活工作,就让它顺其自然的好。
毕竟那次之后,我也不想在京城干了,才辞职跑到这里来,想换个环境生活。”
舒浩鹏不由得笑了,“你这样,还真不像个心理医生。”
胡梦回击过来,“你像个刑警,也只是这几年的事情。
最开始你多贫,一张嘴能说出花来。”
遥遥的往事再次浮现。
老友相遇,就是有这个好处,每次谈话都避不开过去,提醒着你曾经是过一个怎样的人。
想到之前的某些片段,笑容便隐隐浮现。
胡梦想起来什么,又问:“上次听你说,只有你和舒昌来了复海这边?阿瑾呢?”
“我工作太忙了,孩子小,没法上那么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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