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英回转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便说道:&ldo;这话说得是。
虽然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平日也不要太宠它了,免得被人说你玩物丧志,对你反而不好。
你们这样的人,本就不应该让人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rdo; 四阿哥点点头,心qg有些沉重。
桐英又笑开了道:&ldo;不过也不必想得太多,你才多大?别跟那老头子似的,闲了就跟小狗玩闹一番,平时jiāo给下人照管就是。
&rdo;四阿哥又点点头,重新展开笑靥,与众人玩笑起来。
端宁却被刚才的话题压抑住心qg,只是坐在一旁看他们玩闹。
桐英坐在他旁边,说道:&ldo;我方才对他说,别想太多,结果你反而想多了。
他自有他过日子的方法,你不必为他担心。
&rdo; 端宁点点头:&ldo;我知道,其实刚开始只是因为额娘的意思,我才与他结jiāo,认识长了,却觉得他也不容易。
其实他人不错,就是孤僻了些,不过没关系,我会继续与他做朋友的。
&rdo; 桐英笑着揽了他的脖子,道:&ldo;我最喜欢你这一点,不管对谁,都能以朋友相待,就算对方身份再高,你也不会在意。
&rdo;端宁笑笑:&ldo;这话莫非是说你自个儿?你如今封了贝子爷,身份比从前自然是不同了,只是我还记得咱们这几年的jiāoqg,不跟你讲那些虚礼。
&rdo; 桐英道:&ldo;这才好呢。
照我说,这些身份啊爵位啊,有什么意思?我那位二伯父,被革了亲王爵位,去世时好不凄凉。
他的独子阿克敦,小时候还跟我一起玩过呢,也是说病就病,说没就没了。
二伯父若不是因为跟某些人纠缠不清,也不会落到革爵的境地,可丧礼上除了我们几个亲人,还有谁来看他一眼?所以jiāo朋友贵在真心,要是只看重身份,jiāo来有什么意思?&rdo; 端宁知道他对那位已革郑亲王一家的落魄结局颇有感触,有心要安慰他,但又不好当众议论这些天家之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幸好桐英很快发现了他的窘况,轻轻一笑,道:&ldo;罢了,这些都是大人们的事,咱们管那么多做什么。
&rdo;他转头望望房间四周,问道:&ldo;这里好像是你家里的产业?听说最近生意大不如前了?&rdo; 端宁也乐得转换话题,便重新坐直身体道:&ldo;京里又开了几家大茶楼,一点不比这里差,难怪会如此。
说书的人也没了新鲜货,只好拿些旧演义话本来说,谁稀罕来听?&rdo; 桐英若有所思:&ldo;听说原先的说书本子都是你那位才女堂妹写的?她如今不在京中,你家的生意便不好做了?&rdo; 端宁冷笑道:&ldo;她不在才好呢,累人累己。
我大妹妹如今天天在家里哭,大哥原本说好在吏部占的缺,如今也给了别人。
我实在不想提她。
&rdo;顿了顿,又说道:&ldo;二伯父二伯母的几桩生意或许会暂时差一些,但如今已经想到法子了,很快便会好转。
那丫头在不在都一个样儿!
&rdo; …… 端宁回府吃过饭,就被祖父叫到了书房。
哈尔齐问道:&ldo;你今日跟桐英小贝子出门,是跟四阿哥见面吗?&rdo;端宁恭恭敬敬地答道:&ldo;是。
&rdo; 哈尔齐沉吟一阵,说道:&ldo;你平日与宗室王公家的子弟来往,玛法一向是赞成的。
但你如今不小了,过两年就该进军中历练。
为了日后仕途计,平时结jiāo朋友,还是要有的放矢的好,该疏远的疏远,该亲近的就亲近。
&rdo; 端宁听得不太明白,便道:&ldo;请玛法的示下。
&rdo; 哈尔齐道:&ldo;比如你与桐英小贝子来往,往日倒罢了,但近日简亲王因他长子在军中任职的事,与大阿哥起了冲突。
他们那边的人怎肯善罢gān休?虽说明珠相爷失了势,但大阿哥圣眷却一丝不减。
简亲王一家身份高贵,自然不会有事,但难保那些人不会拿与他们家来往密切的人出气。
而偏偏上个月你四叔赶走的一个犯错的侍卫,就是大阿哥那边的人。
若在平时,这只是小事,但如今新仇旧恨的,我们家很容易受牵连。
你以后还是不要与小贝子太过亲近的好。
&rdo; 端宁听了这些话,心中很难受。
桐英的大哥雅尔江阿与大阿哥那边的纠纷,他早就听说过了。
雅尔江阿在健锐营历练近一年,无论出身、人品、威望,都颇为出众,早就定下今秋接任健锐营翼长。
不料大阿哥横cha一杠,大力推举妻子的娘家兄长出任这一职位,视雅尔江阿为挡路石。
而简亲王心疼儿子,不愿让步。
这就是所谓&ldo;冲突&rdo;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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