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思忖下再次笑着点头:“也对,如果是喻公子,必定看的比这深。”
“那你说我有什么没看明白的?”
“你自己慢慢琢磨。”
宛葭月想了想,觉得伤脑筋,索性玉手一挥:“我又不是朝臣我才不烦心朝堂的事情呢,只要与你无害,我才不费那个劲。”
涂抹好药,脸颊稍稍好了些,小厮端着饭菜过来,他才感觉腹内空空的确饿得很。
次日,但杜三公子杜慈和长平侯嫡长子梁卫城结伴来曲府。
杜慈借着找曲九复研究词曲来借口看望李衡,梁卫城完全是冲着宛葭月来。
茶厅内,宛葭月望着面前和长平侯五官相似的英俊公子,想象长平侯年轻的时候模样。
那时候母亲还是二八少女,见到那样高大俊朗的长平侯应该一眼就喜欢了吧?否则怎可能瞒着师父偷偷救他,又怎可能与他有一段云雨之恋。
只是母亲深情,长平侯薄情。
当年母亲得知怀有身孕,一路跋涉千里从虞州到华阳,最后才知心心念念的人骗了她。
他说自己夫人亡故数年,他说会娶她,而她寻到长平侯府时,看到他一身喜服迎新妇进门。
母亲说那时候她并不伤心,她只觉得自己心没了,直到后来每次从长平侯府门前经过,看到那鲜红的喜字她才觉得心痛。
父亲这么多年的疼宠呵护都没有抚平母亲心头的那道伤,临终之前还是忆起了他。
梁卫城注意到她一直盯着他的目光,也望了过去。
自父亲从北境回来,这段时间总是魂不守舍,似乎一直都留意李公子身边的这个姑娘,期初他以为父亲是担心李公子的安全。
后来知道她姓宛,想起幼时父亲从上渝打仗回来,常常会抱着他说给他寻了一位漂亮温柔的新母亲,待处理朝中府中事后就将新母亲接进府内,那新母亲姓宛。
父亲每提到新母亲都异常的开心,在父亲口中新母亲似乎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可几个月后父亲接进府中的新母亲却不似父亲说的那样,父亲对新母亲也总是本着一张脸。
他当时问父亲是不是新母亲做错事了,所以父亲不喜欢。
父亲说新母亲没做错什么,是他做错了。
他当时不明白,渐渐长大,懂得男女之事,懂得朝堂之事,懂得家族利益,他才明白,有些事无法抗拒,父亲最后为了长平侯府负了宛夫人。
当年父亲在续弦一个月后终是放不下,前去寻宛夫人,终究迟了一步。
面前的姑娘娇美明艳,一双眼睛灵动清澈,虽未见过宛夫人,他想宛夫人也必然如父亲所说的那样,娴淑温良,所以才能让父亲二十年来念念不忘。
“梁世子,听闻年底你就要大婚,娶得是文侍郎的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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