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负责迎送客人上山的小僮身边询问:“你们看到谷主从这里上来了吗?”
小僮摇摇头,谢时雨皱了皱眉,这个老头子,真是令人头疼。
他不出现,仪式根本没法举行。
她继续待在崖边,向下观望。
上山的铁索吊篮响起了链条摩擦发出的刺啦声,又有人上山了。
今天来的人还不少。
谢时雨知道他们大多是冲着谢蕴来的,医圣的名声在七国广为流传,不管到了哪里,谢蕴都是各国君主的座上宾。
高位之人,最注重的就是身体安康,这才是征战天下的本钱。
没有健康的体魄,再大的野心都撑不起一个君王逐鹿天下的理想。
谢蕴常年行踪成谜,很少有人能找到他,只有今天这样的日子,他才有可能回到谷中,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那些有求于他,或者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而讨好他的人,都卯足了心思来到黄泉谷,争取那几个仅有的观礼名额。
听梁浅说,光是王公贵族,就来了不少,也只有黄泉谷这样的地方,才能让平时针锋相对的各国上层们暂时放下恩怨。
不比梁浅出身贵族,谢时雨认得出身份的贵人寥寥,除开下山历练的那一年,她几乎就没出过谷,见过最多的人除了师傅谢蕴就是谷中弟子。
所以当这一批又一批上山的贵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仅是微微欠身相迎,这些人在她眼里,和谷外村寨里的村民们没什么不同。
送走了又一批前来观礼的人群后,谢时雨暗自叹了口气,谢蕴还是没有出现,她都等的不耐烦了。
锁链声响,谢时雨打算最后再等一次,这次若还不是谢蕴,她就要回去了。
刺啦声小了许多,和之前不同,铁索吊篮上似乎没载有那么多人,谢时雨往下望了望,只能看到一顶深棕色的笠帽。
这次居然只有一个人,还真是少见。
吊篮渐渐向上到达崖顶,头戴笠帽的高挑男子走了下来,身姿挺拔,行走间步履如风,明明不疾不徐,却给人一种压迫感,不沉重,却深刻。
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多余的动作,手指修长匀称,骨节明晰,指甲修理的很平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质。
应该是个生的不错的男人。
谢时雨轻易得出结论,笠帽虽遮住了他的脸,却露出来一截下巴,很白,很细腻,摸上去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样。
又不是谢蕴。
她欠了欠身,打算离开。
“姑娘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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