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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很喜欢喝她用冬笋和鲍鱼炖的汤,奶奶也喜欢喝。
那年过年,她把亲戚朋友送来的这些干货挑出来这样煮汤,避免浪费。
因为那些堆成山的礼品如果送给下人们送不完,就只有堆在房里过期发霉了。
“喝酒喝不赢我,吃面也喜欢磨磨蹭蹭,呵。”
他端着碗喝了几口浓香的鱼香面线汤,酒足饭饱的放下碗筷,抬眸笑睨她,“你这样看着我吃,能把自己的肚子看饱?蕾蕾煮的面条味道的确很不错,尤其是汤头,可以与你四年前煮给我吃的有得一比。”
“哦,那年是煮给奶奶喝的,你敖大少爷死皮赖脸蹭着要喝,不让喝就耍赖,H市的城墙厚得过你的脸皮?!”
没料到他会跟自己想到一块,她冷然一笑,故意讥讽了他一句。
柔美的脸蛋却悄然扭曲惨绿,忙低下头用筷子把面条拌了拌,夹面条吃,但当浓浓的鱼香味扑鼻而来,她的胃里却是一阵剧烈的翻涌。
她把筷子飞快放下,被吓得魂飞魄散。
医生说她的肠胃不好,体寒脾虚,一般无法接受那些腥味特重的生鲜,但若一闻到鱼香就反胃,那就说明肠胃病很严重了,急需住院观察。
可上次去医院做检查,医生都说问题不大的,怎么这么快就……
敖宸见她讥讽他,又俏脸微白,把筷子一摔与他瞪眼睛,他便轻轻的笑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干白,惬意的仰头一饮而尽,再心情大好的凝视她。
他觉得每次在面对他的‘无赖’时,她都表现得特别可爱——瞪着一双美目,蹙着一双漂亮的眉毛,撅着红唇与他斗嘴,如此模样比她绷着脸不理他,有人情味多了。
而且这样子的她,看起来像一枚鲜艳欲滴的鲜嫩草莓,神采飞扬。
“你也喝一杯。”
他把干白倒进她的酒杯,再给自己倒满,举杯邀她共饮,“营养专家说,多饮干白有助于男性抵抗衰老,女性美容养颜。”
“你是该多喝干白。
这里。”
她指指眼角,故意将他夸大其词,“眼角的细纹已经一堆了,尤其是笑的时候。”
然后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闷尽,再把杯子往桌面一摔,发出很大的脆响,借着醉意道:“敖大少爷,你不是说喝得过我吗?那我们现在来喝,看谁先喝趴下去!”
她推开椅子起身,主动给他倒上,自己端着杯子把那金黄色液体又咕噜噜一口喝尽,对他晃了晃空杯:“我已经喝完了,该你了,敖大少爷。
我今天一定要与你喝个痛快,看看我们的敖少酒量到底有多大,竟然能在四年前被人偷种而浑然不觉,呵呵。”
这一次她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敖宸有没有喝酒,又给自己满上了,情绪不稳的仰头喝,喝了一半,杯子被敖宸给夺过去了。
敖宸的脸色很难看,抓着她的一只纤臂,把那只杯子直接摔到桌上,砸进了那些菜盘里,“不要喝了。”
“为什么不喝?”
她俏脸绯红,飘上两朵醉酒的晕红,似初绽的火红山茶花,两排细白的贝齿在启唇间,萦散出浓浓的酒香和讽刺,她笑着,目光迷离,眼波流转,直接把那瓶酒拿在了手上,双脚不稳的颠簸了一下,“敖总,你刚才不是说要与我拼酒吗?我还没有把敖总你的酒量给试出来,怎么能不喝。
四年前那次你喝了多少,我今天就喝多少给你看,我也想知道那种为心爱之人喝醉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呵。”
她的目光是清醒的,直接拿着那瓶酒往嘴里灌,握瓶的手在轻轻颤抖,“如雪!”
敖宸这下吓坏了,一把将酒瓶夺了扔到地上,张皇抱住她,一张俊美的脸涂满了沉痛和深深的忧伤:“我要怎样做,你才会忘掉这些?”
“敖宸,把你的手放开。”
如雪很平静的出声,语气淡淡的,不挣扎也不再笑,冷静得让敖宸更加惊慌。
敖宸把她放开了,黑眸担忧痛苦望着她,很怕她再像刚才那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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