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习惯了一切,跟随着指指点点,跟随着生活,跟随着……焦虑,恐惧,担忧,而又无可奈何,及时行乐,”
Abbie说着,转身写下“自我”
和“独立”
两个词,粉笔在黑板上呲啦划过:“过渡地吸取与自我源源不断的产生相比,还是自我是根本,幻想终究是幻想,是大脑的产物,在幻想的快感之下就是无穷无尽的空虚。
只有自己,才能实现一切欲望,一切都是自己产生的。”
“所以要学会独立,是头脑,思想的独立。
你们都成年了,但并没有完全成熟,你们过渡依赖,依附在外界,外界灌输给你们的观念当中。
人人都认为我们是失败的,即使是父母,”
Abbie目光扫过全班,涂着口红的学生,编着脏辫的,纹着身的,戴着眼镜的,穿着校服的,听着音乐的,嚼着糖的,“但那是真正的你们吗?”
“这不光是对他们的感悟,”
Abbie想,“这更是对我的宣言。”
……
进入期末月,Abbie的课程空了,她正好抽出时间来完成剩下的约稿。
一切都没有变化,但她感觉自己的心不再轻易摇动。
“这是坚韧还是麻木?”
她想,“管他呢!”
学期结束的中午,Abbie在食堂再一次见到了Brain,“我要走了,”
Brain说,“我在这没什么意思了。”
Abbie知道他刚刚丧父,但又不知道是要恭喜还是惋惜,只能谈论自己:“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如何,但无所谓,总能活下去。”
……
立秋后的一天,清新翠绿的秋雨洗涮天地。
她去学校整理最后的东西,顺便去图书馆还没看过两眼的书。
来到内厅,Abbie再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遇见了Brain。
“没想到你还没离开。”
“打算到月末。
你来还书?”
“是啊,还一点没看。”
“其实,”
Brain突然开口,“他死了之后,我发现,一切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Brain透过图书的缝隙,看到一排又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人终有一死,不管老幼贵贱,贫穷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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