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月安的笔下,那个南方城市里,有那么一座小楼,楼前有个院子。
中秋那天,月光照在院中的溪水上,溪边有一个竹木小几,几上一张棋盘,一盏小灯。
坐在几边的少年穿一件青衫,刚被他对面年龄大些、穿黑衣的少年屠了大龙,抿着唇,眉眼冷冷淡淡地从棋罐里执了一粒黑子。
黑衣少年将青衫少年的手一挡:&ldo;不下了。
&rdo; 青衫少年问:&ldo;为什么不下?&rdo; chapter25【《huorese》–antonínleopolddvorák】 黑衣少年在空中摸了一把,一颗话梅糖便躺在掌心上:&ldo;练琴去。
&rdo; 青衫少年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伸手去拿,黑衣少年却将手掌一翻,转眼糖就不见了,就像糖来的时候一样,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把糖变没的。
&ldo;练完再说。
&rdo;黑衣少年笑着说。
青衫少年收回手,自己转着轮椅往房里走,眼睛看着前方,下巴微微抬着,不理人。
他被这个把戏骗过无数次,但每次只要对方把手递过来,他还是会上当。
&ldo;玉楼,你又欺负人了?&rdo;一个穿素色长裙毛线罩衫的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大一小两件款式相同的外套,&ldo;快推月安进来,站在那干什么呢。
&rdo; 女人的语调是特有的温软,与那张鹅蛋脸,小山眉,还有笑起来弯月似的眼睛十分相衬。
&ldo;妈,我没有,不信你问月安。
&rdo;贺玉楼走到轮椅后,一边推轮椅一边故意把头凑到温月安脸颊边,眨巴两下眼睛,假惺惺地问,&ldo;我欺负你没有?&rdo; 温月安看了一眼贺玉楼。
&ldo;没有。
&rdo;他说。
贺玉楼的嘴角一点一点勾起来。
贺玉楼喜欢笑。
温月安很多年以后都记得,师哥喜欢笑。
贺玉楼把父亲贺慎平与母亲顾嘉珮好看的地儿都挑到一块儿长了,五官轮廓每一处都生得刚刚好,就是画里江南的俊朗少年该长成的样子,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
只是每每笑起来,要么像是撩拨小姑娘,要么像是想使坏,既无父亲的稳重也无母亲的温柔。
&ldo;坏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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