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里正里正气鼓鼓地回到家,王青和王妮还在家里,他压下怒火,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跟两个孩子撒气。
赵元德却是把父亲拽到了自己的屋,还叫弟弟跟着一起。
关了门,赵元德马上小声说:“爹,您别气,事情没您想得那么糟。
石井家的可不是个简单人物,我看呐,咱村往后还要沾他的光呐。”
“沾啥光,这脸都丢光了!”
里正气得往炕上一坐,晚饭还没吃他都不觉得饿。
赵元庆则好奇死了:“哥,你快说说是咋回事儿!”
赵元德就是来说这个的。
他把闯进县学之后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
随着他的讲述,里正和赵元庆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直接是呆傻了。
“这邵云安,读过书?”
里正的眼睛瞪圆。
赵元德也难掩疑惑地回道:“肯定读过,不然怎能说出那一番番话?县学的院长和县令大人好像都没听过。
王枝松比起他来差远了。
爹,您不知道,王枝松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完全吓傻了,他还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王老太身上,说自己不知情。
我看得清楚,县令大人和院长可是一点都看不上他。
石井和云安都求亲了,县令大人还是罚了王家人。
最主要的是,县令大人答应替邵云安保管那块石头,还给了他块玉牌,说日后有任何冤屈都可去县衙击鼓,免三十大板额规矩,大人还让邵云安三日后到衙门去,说是要责罚,但我看,大人肯定不会罚。
爹,就是你,也不能说见大人就见吧。
可邵云安有那块玉牌,往后还不是能经常往大人跟前凑?就凭他能把让王家吃这么大的亏,让大人和县学的院长夫子都给他评理,他就不是个简单人。
这样的人咱们只能交好,绝对不能交恶。
我看呐,王枝松的名声是彻底毁了,就算他三个月后回去,那夫子对他能有啥好?那些同窗们谁敢同他交好?可石井和邵云安不一样,只要有那块玉牌,只要大人还给他们保管石头,他们就能在大人面前说上话。
所以我才说,咱村往后指不定还要沾他们两夫妻的光呢。
爹,不管王族长和王氏的人怎么做,您以后可不能再偏着那家了,至少咱家,咱赵氏一族往后得偏着石井那边。”
赵元庆用力点头:“爹,大哥说得有理。
我本来就不喜欢王老太那家。
那王枝松再有能耐,跟咱赵家有啥关系?他连他亲大哥、亲子侄都那样对待,往后可能帮衬咱赵家的人?我看他连王氏一族的人也未必会帮衬。
还有那王家一家子除了石井外都是刻薄的,他们家不来贪咱家的好处都是好的了。”
赵元德接着说:“爹,你可不能再看王族长的意思了。
他往后要是愿意护着石井一家还好,若还跟以前一样只看到王枝松,您可要表明了要偏向石井哥那头。”
里正深深思索着,邵云安的表现令他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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