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应一声“好”
,拎包出门。
往外步行一刻钟,就是徐东明家所在的小区。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徐工家中过年。
徐东明早年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女儿。
那姑娘刚上初中,是个短发酷妹,据说物理成绩极其优异,就是人有点社恐。
每次见到他们,都是门一关就扎屋里去了,并不怎么搭理。
徐东明父母都是T大老教授,退休后被返聘又干了两年,老爷子突然查出肝癌中期。
这病要救也还有得救,夫妻俩一合计,这辈子做研究、教学,在北方也待够了,干脆第二天就双双辞职,跑到云南大理,搁山脚下买了个二层小院,改造出来养老。
就这么过去三四年,老爷子修身养性,身体比走之前还硬朗,俩人乐不思蜀、过年也不愿意回来,天天在朋友圈里直播栽种黄瓜茴香西红柿。
家里没人气儿,徐东明又爱热闹,索性年年叫学生上门。
孟昭抵达他家中时,饺子已经包得差不多,几个师兄把家里也都打扫干净,连窗玻璃都擦了,用不着孟昭再做什么。
她跟一伙人一起吃了饭,抓一把瓜子坐到沙发上,贴着师姐看电视等春晚。
师姐呢喃:“你看徐老师的父母,今年又没回来。
好羡慕他们,我也想过躺平的生活。”
“谁不想呢。”
孟昭喝了点玫瑰米酒,脸颊红扑扑,认真地指出,“就算过不上徐老师父母的,过徐老师本人的生活,也不错。”
父母都建在,有家有牵挂,大半时间用于做设计搞研究,不用面对特别乱七八糟勾心斗角的人际关系。
“那确实。”
但师姐误会了她的意思,“就你脚下这小破两室,十六万一平。
我要是像他一样有一套,做梦都笑醒。”
孟昭微怔,再一次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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