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倒是个正常人,上次分家争论时,他也在其中默默瞧着。
韦湘端详自己的脚,想必在莲老六爷面前必定面目可憎。
如此一来莲老六也不会和自己有太多瓜葛。
心里愈发放心,指尖点在膝上,甚至想唱起歌,但文琴棋画与她同去,心情就转瞬变沉。
秦扶摇倒是没有再来,她却是觉得若有所失。
理了理裙摆,韦湘默默思索,虽然已经离开秦府,但她总不能永远不见那院中的坟。
谁的坟墓立在院子正中,是如何被人不甘心地埋下才会如此侵吞活人的地界?她心中倒像是有鬼了一般,总觉得自己亏欠秦扶摇。
莫名的想法。
真是不像自己。
嗐,想什么呢。
能活一天就是一天,今日的饭吃过,还担心明天的米断了么?
她重新让自己走上原本的坦途,像没有和秦扶摇遇见过一般,催逼自己想象着心境豁然开朗的一刹。
然而却像是拧绞湿衣裳似的愈发拧得欲说还休。
掀开帘子,不巧,马车才从脂粉坊过,女子拖曳长裙摆动手臂回身笑着迎客。
扑面而来的黏腻的脂粉气和遮掩不住的汗臭扑面而来。
而最近的下水沟里填满了屎尿,一股混合着的腥臊气占领她的大脑,她立时掩上帘子,却还是能嗅到那股不顾一切糊了满脸的味道。
世间的臭味总是臭出一个样来。
这味道她可不是没闻过。
只是杂鱼集市的臭味没有那腻味的脂粉气,但她确切知道自己闻过这股恶心的气味。
这么一想她和这股气味都有些割舍不开的孽缘,不知该哭该笑。
或许就像闻见这股子恶臭似的,她可能曾经在某处见过秦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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