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尚算有一丝没来得及泯灭的良心,懂得拍拍我补充一句,“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一会拿珍藏的好酒陪你醉上一醉来解忧。”
结果我这一走三年,足訾俨然已经不复往日富贵闲人景象。
她抬着陈年的烈酒陪我尚不到子夜,便有小妖探头探脑寻她数次,到最后虽然我并未能如愿一醉,也难得存了回体贴心肠告诉她我喝得够了打算回窝困觉,毫不婉转建议她趁早识相些速速退散。
足訾临走拍拍围在我四周的酒坛说:“阿肖,若忽然不想睡了,便起来尽情喝。
这里没别的好处,容你彻底迷糊上一回两回,还是成的。”
我举着酒坛灌了口,剜她一眼笑道:“这我知道。
不过你别咒我了,上次可是险些彻底迷糊过去。”
说完望望天,关于遭雷劈那次,我心有戚戚。
秋日里夜里甚凉爽,足訾走后我抱着酒坛攀上院里假山,瘫在上面慢慢灌酒。
冰凉的酒含在口中,霸道的劲道呼一下泛开,凉的变作热的,顺着嗓子一路下滑,到了胃口方化作一团火,一下窜到四肢百骸去。
当然不是因为情场失意借酒消愁……总是清醒的话,醉上一回难道不是很是新奇有趣吗?反正这里是我真刀真枪抢来的地盘。
百年练就、抑或是千年自有积淀的酒量不敢小觑,到天将明未明时,我忽悠过去短短一觉,手上一松,酒坛滚下酒坛碎了一地。
我顺着坛子滚落的轨迹向下望,见到个一身黑衣的妖怪正仰头向上望,半晌才轻声道:“您怎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黑发黑眼黑衣服,肤色偏偏还不白净……我轻笑打趣道:“夜里穿成这样,你来杀人越货吗?”
那妖怪明显困窘起来,似是不知如何辩解。
我却其实还困着,眼皮似乎抹了浆糊,一闭上便黏到一起也就懒得再同他应对。
模糊间似乎有人跳至身边,身子腾空,横躺着晃悠……嗯,其实尚算稳妥……后背落到实处,比假山软暖。
有人打散我的头发,褪下我的靴袜,用软锦蘸了温水帮我擦了擦脸,这都不错。
可是……解我内衫作甚。
我是醉了又不是死了,这么随随便便摆弄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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