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嘱疯狂挣扎起来,可不知何时,那铁鞭竟将禾晏的腿与他的腿绑在一起,他逃离无门,剧烈挣扎,可越是挣扎,便越是翻白眼,到最后,口吐鲜血,渐渐不动了。
禾晏面无表情,将拳用力往里再一抵,确认了身下这人再无气息后,松开了手。
巴嘱的脖子上,露出了一点铁样的东西,只有一点点,其余的已经看不到了,当是插进了喉咙深处。
那是一只铁蒺藜。
禾晏来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
随时随地,在身上放一些暗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谁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敌人,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什么时候会遇到,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加活着的砝码。
她靠近不了巴嘱,因巴嘱已经对她有了提防,最后一击,无非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两败俱伤之策。
但她到底比巴嘱好一些,她不过是,被匕首伤在了腰间旧伤,而巴嘱现在已经没命了。
“你有底牌,焉知我没有?”
她喃喃道。
片刻后,禾晏艰难的将铁鞭从巴嘱与自己的身上抽出,重新绕回腕间,她站起身,黑色劲装穿在她身上,不如红色劲装时的活泼,多了几分肃杀。
她亦站的笔直,看起来没有半分疲累,把玩着腕间铁鞭,淡淡笑着,说出和方才一模一样的话。
“他死了,我赢了,胜负已分,下一个。”
归来底下的众人,并没有看清楚禾晏与巴嘱,究竟是何分出胜负的。
只看到他们二人扭打在一起,巴嘱打了禾晏一掌,禾晏用什么暗器刺进了巴嘱的脖子。
手段虽不算光明磊落,到底是赢了。
“禾大哥好厉害!”
程鲤素率先叫道:“打得好!
打得好!”
“你闭嘴吧!”
一边的宋陶陶呵斥他。
程鲤素不满:“我替我大哥叫好怎么了?”
“现在还不到放心的时候。”
宋陶陶摇头,女孩子到底比男孩子心细,她觉出禾晏脸上比方才要苍白一些,心里“咯噔”
一下,想着禾晏可能是受伤了。
但禾晏穿着黑色衣裳,也看不出究竟伤在哪里。
台上,黑衣劲装的少年下巴微扬,笑问:“没有人敢上来了吗?”
就在这时,日达木子突然放声大笑,他边笑边拊掌:“有趣,有趣!
没想到凉州卫还有这么有趣的人!”
话音未落,便驾马朝演武高台奔去。
他动作迅捷,周围的人都猝不及防,有几个凉州新兵差点被他的马踩在脚下,幸而被身边人拉了一把,日达木子在演武台一步之遥蓦然勒马停住,飞身上台。
落于禾晏跟前。
“统领该不会想亲自下场吧?”
少年诧然道:“我一介新兵,何德何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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