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忠言一定就逆耳吗?谗言就一定好听吗?却也未必吧?”
“赋税乃是国家收入,若为做贤君故,就随意降低赋税,使国入减少,国势衰微,这样的贤君,贤到是够贤了,只怕离亡国之期却也不远。
至于说心怀苍生黎民,那到是对的,只是如何个怀法,如何个对待法,却是需要实际的行动,而非口上喊喊的。
每日里喊着心怀天下而拿不出任何实质性行政策略之人,只怕最终对不起的,还是自己国家的百姓,空有善意,又能如何?”
苍澜听得直翻白眼,大有昏昏欲睡之势。
公孙石立刻道:“比如说现在吧,臣教导太子功课,太子却无心听讲,既如此,就不得不拿出些办法来。
若臣能为太子带来些新鲜好玩的东西以吸引太子,则此类行为虽属佞臣所为,其目的,却是为太子好,如此一来,同样的行为就可做两般解释,忠奸孰难辨啊!”
苍澜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你说说,你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
公孙石摇头晃脑:“太子若肯听我讲完这堂课,臣就带太子出宫游玩,如何?”
好比是一笔交易,苍澜的精神大振:“这可是你说的,父皇要是怪罪下来,你得给我担着。”
“只要太子能交出功课来,有再大的麻烦,臣也能为你担着。”
“那好,你说我听。”
公孙石满意道:“那么刚才臣现在就告诉你何为君王之要,你以前学过的东西,臣怕是要给你全部推翻了,因为这同命鸳鸯(1)鸿雁看林跃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善了。
尽管林跃没有说明他的来意,但是他吞吞吐吐,期期艾艾,欲语还羞的表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僵硬身体,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仿佛一个刚上战场的新兵,脸却又红又紫的模样,都充分地暴露了他脑中转着的那个念头。
她鸿家的大小姐,曾收到过不止一个名门贵族子弟的求爱,对这种男人的特殊表达方式背后所隐含的寓意,早已清楚得没法再清楚。
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幕,如今竟会在这里重现,在一个两次俘获了她的仇人的身上出现。
这刻的林跃,哪还有半分当初贼人的凶狠与凌厉,惟有一个大男孩未经世事的害臊与紧张罢了。
他这刻“我,我,我”
说了半天,也只是表达出了自己对绑架一事的“深切悔意”
,其表现手法之拙劣,当可入天下沟女最差男之列了。
鸿雁冷笑:“林公子,你绑了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的吗?”
“不……不是,鸿小姐你不要误会,其实我只是想说……想说……”
林跃急得搔耳挠头,怎么这追女孩子的事,突然之间可以变得如此麻烦了?“是想说你家将军命你来勾引于我,以此方式来消弭我知道此事的后果,对吗?”
林跃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屋内的浅水清长声哀叹,屋内的鸿雁却已柳眉倒竖。
她霍然站了起来:“浅水清,原来真是你命人做的这一切!
你给我出来!”
浅水清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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