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老师,你在北京吗?”
那边静止了几秒,凌浅再次低着头,像是不听话的学生在严厉的老师面前接受教诲。
“我在,有事?”
“没事……就是问一下。”
凌浅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对方无形的寒意,在温暖阳光的普照下的她竟打了个寒颤。
电话被掐断了,在凌浅结束话语的第一时间,她恨死自己的笨拙了。
人行道的小绿人不急不缓得迈着步,凌浅有些低落走过对面,手中拎着感冒药,她真的蠢到……连一句关切的问候都说不出去,莫大的好机会摆在她面前,她竟然白白浪费掉了。
此时,对面建筑的旋转门走出一群精英,严谨的西装领结,而凌浅一身随意的卫衣牛仔裤,还抱着一大袋药,滑稽至极。
在众多精英中,她看到了鹤立鸡群的虚零境,一成不变的墨蓝色衬衣,西服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
她好像看到另一个虚老师,至尊如王者,眉眼英气,一派从容,每一句话都是在指挥一场战事,哪怕是节节败退的战事,也能在他一句话之下扭转乾坤,强势的气场令人意识下的尊敬。
“虚老师!”
正在吩咐秘书下一步工作的虚零境被一声清脆的称呼打断,定眼看去,凌浅一副赴战场的姿态向他走来。
早在她的电话中问他的方位时,他就能预料到她应该是在北京,当真正看到她时,还真有些惊讶自己烛照数计,至于她怎么会知道他会在北京,想必是虚零歆跟她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了。
“虚老师,你是感冒了吗?有吃药吗?我给你买了些感冒药。”
的确,凌浅是一鼓作气走过去的,在肚子酝酿千百遍的话说出来还是带着颤音的。
一旁的精英看着两人,气氛有些微妙,便识趣先走了,人渐渐走光了,凌浅觉得她卯足全身的勇气也被带走了,举起来的手有些酸,她也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继续挨着酸痛举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
虚零境像是没有看到她那只颤巍巍的手。
“没、没课,我来旅游的……”
凌浅还是气馁放下手,轻轻揉了揉。
“带着这么多药旅游?”
凌浅有些挫败:“我以为虚老师生病了,还一个人东跑西跑的,我就带了些感冒药来,结果发现自己……委实笨,你这么大个人应该会懂得照顾自己的。”
“自己来的?”
虚零境挑挑眉。
“我……”
“也就是几步路的路程,自己来也是不足为奇。”
清清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幽默。
凌浅一脸不可置信:“什么几步路的路程?我整整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
虚零境轻笑,像被艳阳融化的冰雪,瑰丽容华,那被融化的暖流一点点注入凌浅那干涸的心,她疯狂的汲取,生怕这温暖流向他人田。
“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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