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明反应过来,一时张口结舌。
楚识语打断他,恢复如常:“回答你的问题: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一份工作而已,不用太走心。”
“那你……”
陆从明话说了一半又顿住了,他想问什么来着?好像也没什么能问的,又不是亲近的朋友。
楚识语:“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而不是心里的那种感觉吗?”
陆从明愣愣地望着她,一时失神。
“喜欢确实是一种很主观的感受,但也不是毫无由来的,只不过你自己找不到而已。”
楚识语冷静自持地分析着不知是他还是自己的,“我和你班上的同学肯定是不一样的,毕竟大了这么多岁,但我高中也是这样的。”
一缕风吹动她脸侧的碎发,声音听着飘忽不定。
“即便不是我,也可能是别人,勾起你心里那根寻求刺激好玩的神经,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因为我和你那些十七八岁的同学不同,也许是因为我抽烟而你的同学们并不会做这种事,不是未成年之间的那种今天谈恋爱明天就分手的小打小闹。”
她侧过脸望向陆从明,眼底神色莫辨,用一种近乎蛊惑的声音说,“每个人都是从青春期过来的,我带给你的新鲜感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可是等你过了这个阶段呢?热情这个东西并不能永远维持。”
“都会过去的。”
……
陆从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脑袋晕晕沉沉,脚下也不太受控制。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不过楚识语应该也不在乎他的答案了。
陆从明喝得有点多,李宇航更是醉酒上了头,半耷着眼皮没精打采地说:“行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盯着一根狗尾巴草。”
这种时候陆从明依然选择坚定维护,抬腿踢了对面一脚:“你才狗尾巴草。
我打电话叫唐姣过来接你。”
“操,打个屁。”
李宇航瞪圆眼睛,“这么大晚上的叫她出来你是想让我死无全尸吗,她送我回去了我还要送她回去,闲得慌吗?”
陆从明理了一下逻辑,眨了眨不太清明的眼睛,说:“也是,脑子抽了不太好使。”
浑浑噩噩地过了个周末。
周一依然要照常上课。
既然楚识语都已经把话说白了,那他也没什么再执着下去的理由,接下来一个多月乃至一年一心向学,立地成佛。
然而没等他做好心理建设,楚识语却趁着下课时间领着他去办公室搬作业本——陈佳琪请假不在,她随便挑个人就挑到了他头上。
还没出教室,陆从明就有点说不上来的忐忑不安,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接触还是能免则免。
楚识语不紧不慢地走在前边,微微侧头忽然问他:“周末去喝酒了?”
陆从明:“!
!
!”
这是怎么知道的?!
他面色不动,心里早已经搅翻了天,除了李宇航之外,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大好时光却为情所困,更何况还是另一方当事人。
楚识语扫过一眼走廊上路过的人,慢悠悠地给他解释:“喝醉了呢就不要随便给人打电话,很容易,嘴上没上锁很容易说漏嘴的。”
陆从明还能不明白吗,他跟在楚识语身后,一脸窒息地问:“我给你打电话了?”
“对。”
靠!
他为什么完全没印象,自己酒量不至于这么差啊。
他拧着眉继续问:“我说什么不该说的了吗?要是说了你就当没听见,都是胡言乱语。”
“那倒没有,”
楚识语叹了声气,走近办公室,将声音又压低了半分,“这次是打给我,就算说了什么也没事,要是别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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