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展正翻着昨日那一本税帐错漏的奏折,听到朱文栋的话,抬起了头。
朱文栋继续说:“苏燕箐一人一口咬定,慕二公子对哑巴小妾情根深种。
恳求和我们合作,对付慕锦,削削他的气势。”
苏燕箐的话,萧展半信半疑。
萧展从来没有想过,二十会是慕锦的弱点。
皇上对前皇后思念十几年,算是深情了。
可是前皇后去世,皇上仍然立一新后。
因为群臣上奏。
在向阳城,萧展想利用二十,挑拨她和慕锦的关系。
萧展没有杀她的意图。
他虽然不是良善之人,却也不是杀人狂魔。
二十的利用价值在于可以亲近慕锦。
之后宫中有变,萧展匆匆回宫,顾不上挑拨离间了。
萧展无法想象,二十是慕锦的软肋。
就像萧展自己,从来不认为李琢石会是他的弱点。
因为太匪夷所思了。
萧展心底讥笑苏燕箐。
女人真是天真,妄想和江山比较轻重。
朱文栋也是无情无爱的男人,他无从分辨爱或者不爱。
他说:“太子殿下,纵观历史,不是没有红颜祸水。
倘若当年有人拿前皇后的安危,想要威胁皇上的话——”
萧展打断了朱文栋的假设,“江山和美人之间,皇上一定会选前者。
皇上喜欢前皇后,但是,他更喜欢帝位和江山。”
朱文栋噤声。
萧展问:“我们慕府探子在哪里?”
“不知去向。”
朱文栋知道,凶多吉少。
萧展低语,“这枚棋子已经毁了。”
“太子殿下,我们如何处置苏燕箐?她以为,我们是镇南城赌场的人。”
“不理。”
萧展隐隐有火气,“如果慕锦真是色迷心窍的昏庸男人,那他不配当四皇子。”
一个后宫三千的皇上,摔一跤成深情丈夫了。
风流成性的慕二公子,吃碗豆腐就情窦初开。
简直荒唐。
萧展回了房间,一眼见到倒在椅子上的李琢石。
她脑袋歪向一边,闭了眼,脸上一片祥和。
他快步上前,拉起她的手。
手指是冷的。
这一瞬间,萧展跟着冻了一下,寒意从她的指尖传到他的掌心,沿左臂而上,直至他的心口。
他颤颤手,伸到她的鼻下。
有呼吸,是暖的。
萧展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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