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恕拎起话筒贴到耳边,话筒里却是死寂。
简敏敏即将打上门,他却与外界断绝了联络。
宁恕面如死灰,脑袋一片空白,摊开双手在屋里茫然地转圈,仿佛答案就在屋里,他这么转就可以看到。
转了会儿,宁恕来到阳台窗前。
而前几天差点儿烧起来的窗帘还没来得及换下,正好飘荡在他面前。
对!
天无绝人之路,没有通讯设备,还可以用最原始的办法呼救。
宁恕打开窗户,才刚试图有所作为,下面就有两个男子对着这窗户指指戳戳。
当有路人经过时,一个男子上前拦住,让路人另找道路。
宁恕呆住了。
他原本还想拿晾衣杆敲隔壁邻居的窗户,让邻居报警呢,这么一来,谁还敢帮他呢。
果然是简敏敏的出手,一举切断他所有的联络渠道。
一如二十几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在简敏敏的打压之下如蟑螂一样地逃窜,居无定所,甚至改名换姓。
宁恕原本不想面对简敏敏,可简敏敏打上门来了。
宁恕站在窗前不由自主地发抖,心底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恐惧,他自己都不能理解。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还如此怕简敏敏?宁恕逼迫自己回想那个夜晚,阿才哥的渣土车堵住了简敏敏公司的大门,那一夜,简敏敏形如崩溃,软弱无力地从他的车边走过,隔着贴膜的车窗,目光闪烁地与他对视,对,她非常没用,她不过是个寻常的中年妇女,一个只要三辆翻斗车就能吓倒的中年妇女。
宁恕还逼迫自己回想在电梯里与简敏敏的偶遇。
那一次,强弱易势,那个从他幼年起就在他记忆里张牙舞爪的简敏敏从他的手掌底下飞出去,像纸扎的风筝一样,相当没用。
可怕?哪来的可怕?宁恕压迫着自己平静下来,立刻平静,他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可以想办法。
外面的人在等简敏敏,这就意味着等简敏敏一来他们就会有行动。
而落到简敏敏手里会遭遇什么,他清楚得很,最起码,他打简敏敏的那个耳光将获十倍奉还。
他必须立刻想办法自救。
作者有话要说:宁波遭遇台风和水灾,我这几天很忙,会更得比较少。
简宏图向简敏敏打了小报告之后,才心平气和了点儿,总算能坐在床上看完一集电视。
等广告一放,千头万绪便又冲着简宏图袭来,他会坐牢吗?哥哥处理得怎么样了?正想着呢,简宏成的电话进来。
“晚饭吃了没?屋里吃的?”
简宏图忙捧起手机点头,仿佛哥哥就在他面前,“吃了吃了,随便吃点。
哥,有眉目了吗?”
“有点儿眉目。
但你得给我乖乖的,完全照着我说的做,这节骨眼儿别再给我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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