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康颤抖的嗓音里压抑着羞耻和怒气——多新鲜,这位这会儿竟然把柏云旗往自家人里算了,还懂得了什么叫“家丑”
,“你不怕被人指指点点,老爷子能放过你?!
你家里能放过你?!”
“哦,这事。”
闻海不甚在意,“您都还好好活着,我看老爷子也不会对我下死手,您说是吧?”
柏康那边传了几声粗重的喘息,压低声音说:“你他妈自己变态有精神病去找人治!
那孩子才多大……”
闻海:“孩子?柏董,我家那位二十三岁,法定结婚年龄都过了,你这一声孩子他可担不起。”
孩子他大爷,您口中那“孩子”
都快成精了。
闻海下意识摸了下衬衣的领口。
“柏康,我今年三十二,您今年快六十,算起来都是中年人,您也别给我摆长辈的身份,我也真的很不想搭理您。”
闻海站在树荫下,无聊地用手指扣着斑驳脱落的老树皮,“柏云旗是不是您亲生儿子,他和舒涵薇图不图您家产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和他在一起完全基于自由恋爱关系,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
您年初那种类似给班主任打小报告说我上课走神的幼稚行为,我也不想再和您计较,但您要是再有小动作,特别是用那些小动作对付柏云旗,那大不了咱俩就一起进号子里蹲着,柏云旗这后半辈子少了个您再少了个我,肯定能过得更好,您信吗?”
咚。
电话断了。
话说重了。
闻海暗叹,我这暴脾气。
仅凭他狭隘而有限的想象力,能想到柏康对付柏云旗的方法也就是把他们两个的事摆到柏老爷子面前,再不是东西点,把这事往网上一放,雇点水军刷个屏,自媒体时代,造谣和辟谣的成本过于失衡,想毁掉一个人的名声的确很容易。
还能有什么?柏云旗和柏康的生活基本就没有交集,衣食住行、家庭、学习、工作,除非柏康这怒气能持久到在柏云旗参加工作后给人使绊子穿小鞋,自觉还有底线的闻海以他自身出发,实在想不出一个年近六十的老男人的还会怎么对付一个二十多的小青年。
现在柏康的反应都还在他预料之内,只要别再出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老王八蛋这几年都在京城和国外发展,在桐城的人脉和势力远不如以前,只要闻海愿意花心思,总是能应付过去的。
只有他,除了被人利用的舒涵薇,闻海现在莫名成了柏康和柏云旗矛盾的激发点,他就像把双刃剑一样立在两人中央,既对准了柏云旗,让他因为自己受制于人;又指向了柏康,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何德何能,自己这辈子还能享受到此等待遇。
不过令闻海没想到的是,柏康这次不仅出了圈,还上来就开大了——他把闻泽峰这尊杀神请来了。
在“师兄”
副局长办公室看见闻泽峰正和“师兄”
谈笑风生时,闻海想都没想抬脚就要退出去,只听见那位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师兄朗声笑道:“哎呀,是闻师弟来了,刚刚让小孙去叫你,他还说你在那儿忙着开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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