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
柏云旗态度温和,“我本来想说,无论您想做什么,都请到此为之,现在看来不用了,您已经要放弃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我需要柏康家人们的行程表和他的私人邮箱,请您给我。”
舒涵薇发出声做作的冷笑,兀自强撑道:“他们一家人哪个想看见我,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小孩子,还是别往这些事里牵扯。”
“也是很巧,我正好知道了您现在的爱人住在前面那栋楼的十层1006。”
柏云旗挂上倒挡,车又不疾不徐地从停车位开出半截,“这样吧,我怎么说也是您血缘上的家人,您有了新的家里人,理应是去拜会一下的。”
舒涵薇惶恐地去拽柏云旗的胳膊,再次被他一把甩开了,他有着完全成年男人的力道,甚至更狠绝更不留情面一些,两人对视时,他又不像柏康了,目光中盛着一种更为幽深的冷漠,像把淬了毒的冰刃。
她妥协了——她这辈子永远都在向强势的男人妥协,活得既轻松又下贱,“我有他秘书……呵,私人生活秘书的手机号,我会帮你问来的,可以了吧?”
“谢谢。”
柏云旗重新把车停好熄火,拔下车钥匙递给舒涵薇,“如果我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可能还得劳烦您再费心了。”
舒涵薇拔高嗓音:“你他妈还准备威胁我一辈子吗?!”
柏云旗开车门的动作一顿,挂在脸上的面具有了一丝破碎的裂痕,露出了狰狞暴戾的本相,声音却仍带着礼貌而疏远地客气,“那还得多谢您当年的不杀之恩。”
不过几秒,舒涵薇迅速转换了角色,是她最擅长也最有用的纯真模样——从来没男人会拒绝这样娇弱的自己,她深情款款地看向柏云旗,肩头轻轻颤抖着,语气柔弱无措:“小旗,我当年很爱柏康……他也是爱我的。”
“当年您母亲也很爱您。”
柏云旗压根没去看她,声音也被有隔音效果的车玻璃过滤得模糊不清,“可惜她没什么好下场。”
这世间没什么好下场的人千千万万,已经过去的没什么值得缅怀,正在发生的没什么用来同情,未来注定的也没什么可以阻挡,唯一有点看头的,就是有人是“命不该绝”
,有人是“死有余辜”
。
含辛茹苦把自己姑娘的孽种养大养成祸根,又一把火把自己烧死的那个勉强算是“命不该绝”
,闻海这边正在处理个“死有余辜”
的……大概也不至于是死有余辜,反正挨顿揍是不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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