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我为自己取得的成绩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我的长老师傅将我叫去他的房中,这原本没什么,他经常叫我去房中给我看一些秘术相关的书籍,那一日他叫我,我便也去了。
可是去了之后,就发生了一些与之前不太一样的事情。”
水幻认真听着,却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背后都是冷汗。
我进去他的房间以后,他关上了所有的门窗,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我还在好奇这是要做什么,就听到他命令我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那个时候还很小,不像你一出生就经受那样的折磨,四岁多的时候,我还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师傅让脱,我就听话地脱了,然后就看到他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到他面前去。”
“好了哥哥,你不要说了。”
水幻捂着嘴巴,眼睛里渗出了眼泪,这样残忍的过往,她不愿意让司徒貘亲口说出来,甚至她只是听到此处,就已经觉得无比地恶心和恐惧。
但是面前的司徒貘却笑了,他的笑容很清淡,清淡到没有一丝丝的负面情感:“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是永远不能摆脱的噩梦,说与不说在我心里都是不可能好得了的伤口,但是水幻,我想让你知道,当年我屠杀司徒全家,不仅仅是因为你遭受的那些苦难,更是因为我自己遭受过的苦难。”
他拉下水幻的手,温柔地握在自己手中:“自那日之后,我就成为了长老师傅的禁脔,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族人知道了,爹娘也知道了,可是没有人为我说话,也没有人来救我,常常在修行的时候,我就会受到师傅的欺辱,族人们看我,都像是在看一个玩物一般,甚至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长者,也是偷偷欺辱过我的。
这样的日子,哈!
我竟然忍受了三年多。”
“八岁那年,我学有所成,有一次国主来司徒家的时候,我抓住机会在他面前展现了卓越的秘术才能,被他一眼选中,从此成为了御前秘术师,那一年正好是你出生,往后三年,我都没有再回过司徒家。”
“三年里,我不仅在御前为国主效力,也曾被派去过战场,我和浮绝作为昊暄双战□□号,就是那个时候打响的,从此一跃成名,不仅是国主对我赞赏有加,连司徒家那些人都对我换了一副嘴脸,所以,后来我回家看望你的时候,他们才不敢对我多做干涉。”
这后面的事情,水幻都是知道的,她含着泪水看着司徒貘,他如今越是淡然,她心里就越是难过。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杀人凶手,连她也以为他屠杀司徒全家只是为她报仇,可是,水幻现在才知道,哥哥这么多年的隐忍,绝非常人可以做到,若是现在司徒家的那些畜生还活着,不用哥哥动手,她也会将他们全部杀光。
那些人……那些人怎么可以,对哥哥做出这样的事情。
“水幻。”
司徒貘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现在我仇也报了,你也长大了,前几天,我还听说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杀死了屠蛰的邪神,已经超越了我的成就太多,我很欣慰。
你不用再花心思治好我,最后的这段路有你陪着我,我的一生再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已经很圆满了。”
水幻默默地哭着,只是一股脑地点头,说不出一个字。
又是过了许久,怀里的人的哭声慢慢止住了一些,司徒貘扫一眼阴霾的天气,感觉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对话,他的体力开始出现透支的现象,于是做出了一副轻快的语气,问说:“好了,我们久别重逢,这些沉重的话题说过就忘了吧。
你有什么很想去的地方么?或者很想做的事?如果有,我们就抓紧时间挨着去经历一遍。”
从小到大,水幻的生活其实很简单,简单到有些单调,她从来没有向往过什么,自然就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若说想做的事是有的,可是那种糟心的事情,就不要带着司徒貘一起了。
思量了一番,水幻坐直了身子,一张哭花了的脸蛋儿对着司徒貘说:“我没有顶想去的地方,但是一直想去各国各地尝尝当地的点心,正好倒春寒一过,春日花季就要来了,我们一路顺道去往南边五十里处的太幽国看看赏花节好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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