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帆说,蔡窦导演功力是有的,人也是个很好的人,但也正因为人太好,所以管束能力不强,嘴巴上倒是严厉,什么都说不行,但实际行动上却是对一切行为都高举通行绿灯,导致剧组有时候变得很散漫。
而这部剧不能儿戏,他把所有时间和希望都赌在这部剧上了,不夸张地说,他的最终目标是要剧里的每个人都一炮打红,而郑颖,更是要红上加红。
沈一帆的最终意见是,导演应该找个老辣的、说什么话大家都服从肯听的。
而蔡窦导演可以做这部剧的监制。
余友谊对沈一帆的提议持反对意见。
他说老蔡绝对是个老辣的货,尤其跟几大主演都有过合作,已经形成了默契,他其实是最好的人选,至于管束力不够方面,他可以在一旁帮忙。
沈一帆想了想后,对余友谊说了一句话:“其实我刚才那番话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我是想让您亲自来做这部剧的导演。”
余友谊嘴唇一抖,叼在嘴里没有点的那只烟差点脱口而出。
“我就是个三流经纪人。”
他重新叼稳了烟,这样告诉沈一帆。
沈一帆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就像您观察我观察得仔细,我没事的时候也比较注意您。
我注意到在拍《灰色爱情》电影的时候,其实好多场景都是您导的,并且那些画面,您导得比蔡窦导演更专业,更唯美。”
余友谊已经不是叼着烟了,他在行为上已经构成了吃烟——过滤嘴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吸到了牙齿之间,他把圆圆的海绵一下下咬扁。
沈一帆继续说:“所以我就想,既然您和蔡窦导演是同学,而您的其他同学也都在别的组里不是导演就是副导演,可见您上学的时候学得也应该是导演,”
说到这,沈一帆顿了顿,然后轻声地、带着点试探地问,“可您怎么做起经纪人了呢?”
余友谊把烟从牙齿间抽出来。
过滤嘴已经被他蹂躏得惨不忍睹。
他把沈一帆的试探一下子堵了回去:“我这种鬼才要真做了导演,让蔡窦那种傻逼可怎么活?再说带演员多好啊,不用天天盯着监视器那么辛苦,从演员身上抽点成扒点皮就来钱了。”
沈一帆对余友谊给的解释连一个指甲盖大的程度都不信。
就冲他跟郑颖身上操的心,操心量可以换算成在他面前同时摆十个监视器。
但余友谊并不想敞开心扉,沈一帆也就不再多问。
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秘密,余友谊有,他也有,不说没什么的,这很公平。
他们后来达成一致,还是选了蔡窦。
联系蔡窦的时候,他们以为这位大大会欣喜万分地接下这个项目的。
可让他们意外的是,导演大大居然十分不情愿,理由是——“你们怎么这么会找时间建组呢!
我家猫刚生完崽子,我还得伺候月子呢,我哪走得开啊!
要不然你们就等我一个月!”
冲着蔡窦的大脸皮,余友谊的做法很直接。
星期五下午,他冲到了蔡窦家,直接脱了鞋一边熏臭味儿一边拿鞋底子朝蔡窦身上抽。
最后蔡窦被他打服了,哭唧唧地挨个吻别了坐月子的母猫和她刚生的一窝猫崽子们,恋恋不舍地跟着余友谊去了公司讨论剧情。
路上他放狠话:“等你那只丑猫下崽子的,我要是能让你坐成月子我挥剑自宫!”
沈一帆和余友谊都粗略地听作者大大讲过故事的内容梗概。
可是他们都是大老爷们,讲起爱情故事来,有迷之尴尬。
蔡窦听得就更加迷之尴尬了。
于是余友谊把郑颖叫来给蔡窦讲故事。
结果郑颖这个逗逼,把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生生给讲成了搞笑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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