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不错上屋檐,将慕枕流带了下来。
危机过去,慕枕流一阵脱力,单手抓着他的胳膊,弯腰喘气。
夙沙不错道:&ldo;谁让你一个人来冒险?&rdo;慕枕流道:&ldo;有俞东海同行。
&rdo;&ldo;那是险中求险。
&rdo;夙沙不错看他脸色苍白,走到他面前,背对他蹲下身体。
&ldo;多谢,不用。
&rdo;慕枕流推开他的手。
&ldo;还是扛着你回去?&rdo;夙沙不错站起来,一手拉起他的手,一手环住他的腰。
夙沙不错温热的呼吸吹拂耳垂,让慕枕流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慌忙挣扎起来:&ldo;我,背,背就好。
&rdo;耳畔一声嗤笑,夙沙不错重新弯腰蹲下。
慕枕流双手搭住他的肩膀,不等扑上去,大腿就被人朝两边掰开,然后臀部被轻轻一托,挂在夙沙不错的背上。
夙沙不错托住他之后,手没有缩回去,直接放在那里,成为凳子一般的存在。
但毕竟不是凳子。
慕枕流浑身的血液都凝聚于被手按住的地方,热量隔着衣物不断地传过来。
这不是他先行&ldo;不累吗?&rdo;夙沙不错道。
挺直腰板的慕枕流看了会儿他的后脑勺,慢慢地将手伸了出去,绕过他的脖子,轻轻地圈住,身体也一点点地俯下来,趴在他的后背上。
在他看不见的一边,夙沙不错唇角微扬。
慕枕流道:&ldo;这几日你……&rdo;他本想问他去了何处,又怕冒昧,话到舌尖转了转,改口道,&ldo;你怎会来古塘镇?&rdo;夙沙不错没好气道:&ldo;若非你留了口信,我管你……&rdo;&ldo;才怪&rdo;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慕枕流低声笑了笑。
夙沙不错侧头看他:&ldo;笑什么?&rdo;慕枕流笑而不答。
知道自己有断袖之好后,无论男女,慕枕流都会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同窗是,同僚是,哪怕是曾让他心生异样的高邈也是。
唯独夙沙不错,总是不容置疑地闯过界限,理所当然地赖在身边,到如今,竟有些……惯了。
但,也只是惯了。
就如有些人睡惯了药枕,便以为睡不惯玉枕。
有些人吃惯了粗粮,便以为吃不下山珍。
那些不过是习惯使然。
等睡玉枕久了,吃过了山珍,药枕和粗粮兴许就被抛到了脑后。
直至今日。
横挡的面前的背影犹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心脏喘不过气。
记忆中的一颦一笑,忽然鲜明而清晰。
夙沙不错的眼睛很大,笑的时候有点稚气。
夙沙不错的鼻子很挺,不笑的时候十分英气。
夙沙不错的嘴唇上薄下厚,不高兴的时候会抿起,高兴的时候会扬起。
就像碑上的刻纹,平滑不再,心潮随着纹路而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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