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娘心口酸胀胀的,这让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鱼娘解下随身携带的水囊,“奶奶,您喝口水吧。”
老妪:“没事,我不渴。”
鱼娘又从衣兜里掏出两块梅花糕,这是陈夫人在马车上给她的,“那您吃点东西吧?就算您不吃,留着给忍冬也好。”
老妪这才接过去,抹了把眼角的泪:“小姑娘,你们一家都是好人。
我们楼家坡原本不是这样的。
我们以前有地,每家都有十来亩地,吃穿不愁。
后来赋税越来越重,又遇上旱年,没办法才走了歪路。
我也没骗你们,我三个儿子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小儿子,儿媳妇也饿死了,他想去逃荒,可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实在是没路可走了,他如果不做这个坏人,我们一家就都饿死了。”
忍冬在老妪怀里睡得很熟,刚才李家人起床吵醒了他,老妪就把他抱到院子里不停走啊走,哄他睡觉。
鱼娘怔怔看了忍冬一会儿,而后起身,“我去给忍冬拿个衣服盖上。”
说完跑进了屋子里,开始翻东西,可是李家人也没多余的东西,仅有的被褥是必须要带上的,还有衣服,只有换洗的几件,自家都不够穿。
鱼娘翻找了一通,最后两手空空坐在床上,觉得自己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商量完事情,楼家坡的人各自归家。
老妪的小儿子轻声敲了敲门,小声道:“娘,我回来了。”
李伯山和柱子蹲在门口,对视一眼,一个人悄悄把门打开,一人躲在门口准备偷袭。
眼见他就要进来了,老妪突然反应过来,她是想救这家人,但绝不代表要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推到火坑里。
她用尽力气喊道:“四娃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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