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他端起茶盏抿了口,以示接受,转而看向面前的棋局。
让他来解残局,其实他自己如今处境何尝不是一盘残局,被废被逐遭遇一路追杀,无论是陛下、陈王还是郕王、枯朽谷,抑或那些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人,他们都像一颗颗将他逼上死路的棋子,他若想解局,找不到一招反杀致胜的机会,就必须一个个地解决。
一个个解决,虽然看上去容易些,但是却暴露了自己目的,给其他人充分的时间准备,后患诸多。
一招反杀,那就必须找到一个关键点,将所有人错综的利益牵扯进来,让他们相互制衡。
面前的棋局,如今无论自己走哪一步,对方都能相互地配合,不给他留生路。
想要把相互配合变成相互制衡,这个利益点又在哪里?他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脸颊一凉,他猛然回过神,宛葭月正戳着他的脸得意地发笑,像个讨了便宜的孩子。
“挺软。”
他忙抬手挡开,身子朝后倾了倾避开。
宛葭月从对面挪到他身侧跪坐着,伸手又要去戳他的脸颊,李衡再次的挡开,并且身子朝一旁挪了几分。
“宛姑娘,别胡闹。”
柔声劝道。
她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轻轻捻了下,好似感受余温,而后仰着笑脸道:“李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全神贯注沉思的样子特别好看。”
“不知道。”
李衡淡淡地道,又想占他便宜。
“美而不自知,美之更甚。”
她笑着说。
李衡斜了她一眼,调侃公子倒是有一套。
不过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不是很适合,倒是用在清和的身上才更恰当。
一个绝色郎君一直认为自己丑,不敢正面示人,直到长到十八之龄方知自己样貌叫“不丑”
。
只是她没有机会见到清和,否则必然是要日日盯着清和。
清和那内敛腼腆的性子,被她一个姑娘家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非要羞死不可。
想到清和他不禁的忧虑,距离上次传信过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依旧没有音信,不知情况如何。
他的确是该启程去南楚了。
面前一个手影闪过,他收回神思,宛葭月的芊芊细手就在自己脸颊寸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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