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了手之后,他从桌上拿来早已准备好的那个针筒,拔开针帽,水珠嘶嘶地往上跳跃了一下。
我看见那支泛着寒光的针头,开始绝望的发现,我想得到它,无比渴望。
我知道一针下去我就能从这生不如死的状态中恢复正常,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恢复知觉。
季杰把针水推进我的血管,我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手臂上全是自己抓破的血痕,他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巾,给我擦去脸上的血污和泪水,温柔的像个情人。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季杰说:“宝贝,好点了吗?”
怎么说呢?现在给我一把刀,我能毫不犹豫地捅死他,杀人偿命,我赔给他。
他把我抱起,往他的房间走,药物刚发作,我全身无力地趴在他身上,他蹭了蹭我的脸,说:“一次,你很容易就戒掉了,我想了想,还是得继续把你留在我身边才行……你还真是个小妖精啊宝贝,昨天做了几次觉得非常过瘾,不太想放你走。
你看我对谁像对你这么上心了?”
季杰笑着看着我,我偏过头,心里无比难过,我不知道要怎样走出这深渊。
我以为我能做得到,以为死命坚持着说不定有出路,他拿出针来我才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他仔细吻着我的脸,说:“宝贝,下次你得学乖了,听话就能得到奖励,不然受苦的可是你哦”
身上火辣辣地疼,不知道疼的到底是哪里,被狠狠抵住的后背,还是被撞击的内部,又或者是被自己撕咬得鲜血淋漓的手臂,还是被自己咬破了皮的唇,及流过的滚烫血液的喉咙,无处不疼。
他把我抱起,简单冲洗过后,把我放进药浴里,整个浴室都是中药的味道。
季杰修长的手滑过我身上的吻痕,带着令人胆寒的痴醉目光看着我的上身,不知道又在打哪个区域的主意。
餐桌上一早摆上了热气腾腾的午饭,一天一夜没吃饭的我已经顾不上形象,开始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再怎么样,我现在也好歹能算个人,不过是没有了脸可言而已。
季杰把那碟栗子鸡放到我面前,我愣怔了一下,大口扒饭。
他抢了我的筷子,抽了几张纸巾给我擦脸,有些埋怨地说:“吃饭就吃饭,还哭什么呀?搞得我像虐待你一样”
我一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把嘴里那口饭吞了下去,看着那半碗饭发呆。
季杰舀了一碗汤,拿汤匙舀起,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递到我嘴边。
江淮远也曾这样温柔过,那时他给我的是甜到心里的糖。
被杨昭吸引的人都这样温柔地对待过我。
脸颊上滑下不知名的液体,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流的汗。
我把他递过来的汤喝了下去,他笑着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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