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 愧疚感会压垮他的…… 钟关白沉思了一会,对医生说:&ldo;谢谢。
&rdo; 等医生走了,他拿着文件袋,转身走到陆早秋身边。
他给了陆早秋一个充满信心的笑,然后拿起速写本翻到空白的一页,准备写字。
陆早秋说:&ldo;不用。
你把文件袋给我。
&rdo; 钟关白犹豫着把文件袋递过去。
陆早秋法语太好,看了一遍已经知道情况,但是他没说话,只安静地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钟关白看了一会陆早秋,他的脸色还很苍白,只有下颚左侧的琴吻是浅红色的,看起来有点像吻痕。
钟关白忍不住摸了摸那块印记。
陆早秋是从不疏于练琴的人,他左手手指上永远有薄茧,下颚左侧永远有琴吻,左边的锁骨上永远有一块印子。
钟关白对这几个地方爱不释手,喜欢到仔仔细细去摸的时候心里总有点发疼。
陆早秋睁开眼,轻轻握住钟关白的手,&ldo;关白,帮我……&rdo; 钟关白询问地看着他。
陆早秋摇摇头,&ldo;没事。
&rdo; 钟关白的指尖摩挲着陆早秋左手手指上的薄茧,顿时明白了那句&ldo;帮我&rdo;后面,陆早秋没说出口的话。
下午陆早秋进高压氧舱做治疗,钟关白立即开车回他们租的房子里。
他知道,陆早秋当时想说的是:&ldo;帮我拿我的琴。
&rdo; 钟关白不是一个足够细心的人。
但他是一个钢琴手。
即便他有一天听不见了,他还是会渴望触摸琴键。
那么,陆早秋也一样。
陆早秋主要用的琴有两把,一把十八世纪初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放在北京,一把他母亲留下来的琴放在南法他们现在住的海滨小城。
钟关白走之前摆在院子里桌上的玫瑰已经被晒失了水,花瓣枯萎掉下来,和木头桌子一个颜色。
他匆匆把平时要用的物品都收好,再带上陆早秋的琴。
刚走出院门,他又返回去,把陆早秋租房子时给他买的书全装在一个箱子里,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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