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众人也求起情来,只言看在太后的面上给令嫦一个辩白的机会。
他视线先在皇后身上落了片刻,眼中不忍,似是极力平息着胸中的怒气,冷道:“就依皇后所言。
大长秋卿,先把人带下去。
殿中这些人一个皆不要留,给朕审问清楚了!”
素晚心头微松,谢了恩起身欲退。
这一眼却和皇帝对上,瞥见他眼中的青光闪电阴郁冰冷,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皇帝的目标是自己……
*
冯兴旺领着宫人们退去之后,嬴昭忙上前将念阮扶了起来。
薄唇翕动,想与她解释两句,触及四周尚有宫人,暂且按下了。
宫人们将偏殿收拾出来,容帝后暂且下榻。
念阮见他仍留在殿中而非盛怒拂去心中已明了大半,屏退宫人灭烛就寝后,轻轻问他:“陛下是故意的?”
嬴昭口中含了片鸡舌香去除残余的酒味,方才那掺了慎恤胶的醒酒汤他并未饮下,可此时嗅着帐内小娘子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杜若幽香,竟有些血脉偾张之势。
他饮了口冷茶压下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燥热,脱去外袍在她身侧躺下:
“若非如此,朕岂能名正言顺地把你宫中这些个宣光殿的眼线逐出宫去?”
又笑着抬手捏捏她娇靥:“如何,朕这份答谢,皇后可还满意?”
原来他白日说的乃是此事。
念阮秀眉微微一蹙,把头偏向帐里:“陛下,为何是二堂姊。”
她殿内出了这样大的事,身为长御的素晚自然会第一个被追责,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未提,他便为她撵了素晚。
可是,又为什么偏偏挑中了令嫦。
令嫦到底是萧氏的女儿,太后必会过问,自然也会波及到自己。
嬴昭跟过去,不由分说地把小娘子玉软花柔的腰肢揽进怀中,下巴抵着她肩,是个亲密极了的姿势,念阮嗔恼地挣扎起来,却又挣扎不开。
他在她耳畔笑道:
“洛阳城里遍地都是人精,你以为像你二堂姊这般蠢笨的人很多么?”
再说,这小哭包看不见萧令嫦竟当着她的面儿和她丈夫眉来眼去?
“朕知道念念在担心什么,放心罢,此事不必你出面,一切皆是朕之旨意。
若宣光殿问起,你便只言是朕做主即可。”
他温言软语,又志在必得。
念阮却有些不安。
素晚是太后派给她的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撵走她,无异于同太后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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