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月里就说要带她去,可惜三月里撞上柔然来朝之事,后来天子遇刺,谁也不敢在此时起游兴之念。
再后来就是忙着准备婚事,直到如今方有机会。
念阮方要答应,这时却闻身后有人唤她,回头一看,竟是本该在皇帝身侧随大军出城的任城王。
“令婉姑娘,孤有话对你说。”
他甲胄未除,勒停马头,持鞭抱手一礼。
坚毅眉宇间汗珠如豆滚落,像是跑了很长的时间。
念阮不解,但任城王是她的长辈,她不好拒绝。
遂有些迟疑地看向燕淮,待他同意后,挽裙跳下马去到他那边。
任城王嬴绍将她引到浮桥边的一座行人歇脚的小茶馆里,待她坐下,开门见山地道:“令婉,你当真要嫁给燕世子么?”
念阮以为他是来替某人当说客,雪颊添了几分薄红:“殿下说笑了,鸳盟已定,难道还能更改么?”
如何不能改?
嬴绍静静看着小姑娘已褪去稚气顾盼遗光彩的眉眼。
他一直在等她长大。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可惜,前世还未开口便被迫封缄,今生,今生回来得太晚了……
他微咳一声,脸颜微微发烫:“其实……孤想说,若你只是为了逃避陛下的感情,大可不必如此草率……”
念阮被他看得背心生凉,闻见这一句,轻恼地咬住了唇:“殿下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同世子订婚,自然是因为心悦他,岂是为了逃避什么。”
“念阮的终身大事,自是父母经过深思熟虑考虑过的,谈何草率。
殿下的话,念阮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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