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
耶律某这才慌了,顾不得辩解,只是一个劲儿的请罪。
经此一事,皇帝的态度是明明白白,朝臣全都袖手旁观,无一人上前说情。
唯有赵孟頫犹豫再三,才上前劝阻,皇帝却怫然不顾:
“来人!
将耶律某逐出去!”
待那个碍眼的面孔自眼前消失,皇帝才畅快地出了口气。
他望着众臣,毅然开口:“自今日起,但有人敢阻挠朕意,为难孟頫,与其同罪!”
穷途
叶李、赵孟頫等人第一次面圣,便博得了皇帝好感。
皇帝对南人信任的姿态,也绝非做做样子。
很快,他以叶李为顾问,要求其五日一次入宫议事;而对于赵孟頫,本欲授以吏部侍郎,奈何朝官非议孟頫年少,不得不改授兵部郎中。
二月初,皇帝驾幸柳林,百官随行,叶、赵二人便在其列。
但凡议事,皇帝都令二人与闻,这般亲昵态度,便是对蒙古勋旧,也是少有。
真金去世至今,已有一年的时光。
我却觉得一切宛如昨日,每每想到,心中便悲伤难抑。
忽必烈的心里又何尝能够平静?国事萦绕心头,连清静地独享这份悲哀,于他都是奢望。
去岁,皇子脱欢征安南失利,皇帝一直耿耿于怀,图谋再战。
可因太子突然病逝,为朝局考虑,他再心有不甘,也不能轻举妄动。
真金之死不难传到西道诸王耳中,海都窥伺漠北多年,又岂能安分?皇帝命长孙甘麻剌协助那木罕同镇漠北,便是这个用意。
而他,也绝不能再一次失去那木罕了。
而东道诸王,因争夺辽东之地,与元廷的矛盾由来已久。
此番太子新丧,诸王都瞧着眼里。
很快有人为皇帝递来密报:东道诸王乃颜图谋叛逆。
因其还未动作,皇帝谨慎考虑,特命伯颜去往乃颜处探听虚实。
反观朝中,自卢世荣伏诛,答吉古阿散钩考生乱,乃至累及太子,朝局未有一日平稳,汉臣苦苦期盼的局面也未曾到来。
钞法虚弊仍未好转;年后京师又遭逢饥荒,朝廷赈济之后,国库更是空虚;眼下战事又显端倪,皇帝不得不提前筹备……百般乱事,交杂心头,理财无能的平章政事麦术丁,并不能为君上排忧解难。
皇帝欲更换理财大臣,已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
……
今日飞放,皇帝并无太大兴致,让宿卫们尽兴放鹰捕鹅,自己转身回了营帐。
不多时,一众宰执要员也被召进了帐内。
我进来时,果不其然看见了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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