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我身侧,轻轻抚弄我的背,待我呼吸平缓,才开口道:“你在雪里跪了那么久,一回府便发烧昏迷,我怎能走得开?”
他握住我的肩膀,恨恨道,“你可真是……够胡闹了!”
我知他为何生气,勉强一笑:“我不如此,真金是不肯回的,没有别的办法。”
想到这里,又急问:“真金现下如何?答吉古阿散呢?”
“太子已被送回东宫,有太子妃和诸皇孙在旁,不必担忧;至于朝上,我已传命停罢钩考,奸党亦被拘捕。
内外一切稳妥,风波平息,你无须忧虑。”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今日一早便逢剧变,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周旋了大半日,才算摆平风波。
可我依旧心有余悸:皇帝虽说不做追究,可此事一出,父子间毕竟有了嫌隙,日后又该怎么弥补呢?
安童见我面露愁色,一时慌了神,忍不住问:“还在担心什么?”
他说着,一个个吻轻柔地落在我额头,一面吻我,一面轻轻拍着我的背,叹道:“还是想想你自己罢!
你若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呢?”
听他说得严肃,我不禁扑哧一笑:“我自幼多病,早已习惯了,偶尔受寒染疾,却是不妨事的。
我只担心太子,今天我真是吓坏了,好在有惊无险……”
他见我笑得顽赖,又不禁皱眉,半是气恼半是心疼,望着我眼神晦涩难言,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沉默中,他低眸凝视我,手指自我发间穿过,慢慢梳笼,一次又一次,也没有厌烦。
我只觉舒服极了,忍不住轻轻一哼,心里的忧思也慢慢飘散了。
我神思昏昏,倦怠惫懒。
被他侍弄得舒服了,我更不客气,拉过他胳膊,当软枕一般枕着,靠在他怀里,时不时抬眼,偷觑他好看的轮廓。
他见我在病中犹不安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轻轻吻下来,将我的眼睛吻住,好让我阖目休息。
我乖乖照做,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而后他的嘴唇稍稍移开,又落到我唇上,深入地吻了起来。
待他的舌尖缠过来,我便情不自禁地回应。
今日的风波有多惊魂,眼下的平静便有多宝贵。
折腾了一日,我惊惧交加,累极困极,只想在他身旁,被他抚慰,被他亲吻。
我们缠吻了一阵儿,彼此都有些动情,连呼吸都带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他低下头,嘴唇在我颈间流连,轻轻吮吻那里的肌肤,见我身上仍是发烫,便强忍着停下来,情欲弥漫过后,眼里只是歉意。
我却只想延续这份温存,一时起了作孽的心思,在他不备的瞬间,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语,他浑身一颤,几乎要松动,而后冷静下来:“不行!”
“我已好多了,不妨事,将养几日便可。”
我含混道,内心也是有所顾虑,但遭逢惊变,那份渴求竟变得如此强烈,超乎我的想象,也超乎我的理智和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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