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远方的枯草,我笑了笑:“那是他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说着,也不滞留,抬脚便往毡帐走。
乌兰紧追上来,没好气道:“没想到你这人竟是个冷心冷情的!”
闻言,我脚步一滞,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痛楚,记忆深处有什么深埋的东西又开始隐隐滋长,强压下那股异样的情绪,我自嘲一笑:“冷心冷情,又有什么不好?”
“罢、罢,我也懒得管你的闲事了,”
乌兰撇嘴道,她性子明快,和我相熟之后,言谈间便少了许多顾忌,“公主别忘了,那银狐的皮毛要尽快处理,着几个手巧的奴婢拿去做帽子。
若是没有称心的人可用,我便过来搭把手,公主莫要嫌弃就好。”
“哪敢劳动王妃呢?”
我微微一笑,谢过她的好意。
……
此后的一个月里,大军仍旧一路南行,直逼阿母河沿岸一线。
行军途中,狩猎和宴饮是两项必不可少的活动。
八剌此举,一是让士兵们强健体魄,顺带进行军事预演,二是让士兵保持斗志。
期间,他与各路诸王联系不断。
次年三月初,大军终于抵达阿母河沿岸。
此时,八剌军中喜忧参半。
好消息是麻速忽及时返回了军营,带回了伊利汗国军事、道路等必要信息,坏消息是麻速忽的动机被伊尔汗阿八哈发现,八剌已做不到出其不意。
更为严重的后果是,与八剌约为内应的捏苦迭而,未及出逃便被识破,被阿八哈派人追捕回营。
至此,察合台汗国与伊利汗国的正面对决已不可避免。
八剌面临的第一战,便是夺取阿母河以南直到申河一带的土地。
阿八哈之弟土卜申负责镇守呼罗珊、祃桚答儿直到阿母河岸一线,申河一带便在其统辖范围。
待八剌大军云集阿母河岸时,他先致信土卜申,言明申河一带曾被阿鲁忽汗统治,今日理应乖乖奉还。
土卜申自然是严词拒绝,八剌也不气馁,此时西侵的借口已足,将士们也摩拳擦掌准备开战。
三月中旬,八剌率军渡过阿母河。
十万大军亲临,而与之对阵的土卜申兵力不足两万,八剌底气十足,然而首战对于士气十分重要,他丝毫不敢懈怠。
……
三月末,在阿母河以南的马鲁察,两军对垒,蓄势待发。
乌压压的大军几乎覆满了整个草原。
将士们暗黑色的皮甲几乎吞噬了一切光芒,刀锋凛冽如寒冰,透着入骨的寒意。
八剌驻马山头,望着山下严阵以待的敌军,慢慢眯起了眼。
这是他首战,特地叫我前来观战,其中不乏炫耀的意味。
我并不拒绝,骑着撒勒黑跟在他身侧。
“八剌阿合,你看他们队列不甚整齐,士气低迷,只需一次冲锋,他们就会吓得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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