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话,心里有几分别扭,脸也发僵,勉强回道:“一只狐狸而已……没那么多说道。
你喜欢,就送你。”
别速真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道:“话说回来,曲律的斤有什么不好?公主为何不喜欢?比起其他部落的,他算是斯文的了。”
“举止斯文,英俊健硕的小伙子,也不只他一个,我为何要喜欢他呢?”
别速真一噎,无从回话,闷了一阵儿,才道:“我知道,公主心气高,一般人怕是入不得眼,我只好奇,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搡了她一把,忍不住道:“怎么学的跟脱脱真因似的,镇日里想着这些?老实交待,是不是你着急了?”
捉住她双手,我不怀好意地逼问,她却不上套,撇嘴一笑:“公主别想这么糊弄过去,须得你先说,我才回答你。”
小丫头学坏了!
我气得咬牙,她却笑得越发得意。
我只得老实说:“我也不是心气高,只想着,将来的那个人呢,能懂我心,解我意,两人呆着自在就好……可这些有什么用?到时不还得听我父汗的?”
“你呀,先好好瞄着,等时机成熟,跟大汗一说,他那么疼你,总会考虑你的意思。”
别速真见我情绪低落,揽过我的肩膀,靠着我的头,耐心地出谋划策。
我“嗤”
地一笑:“你这丫头小心思还挺多!
别只顾我,说说,你是怎么为自己谋划的?”
“我……”
她闻言一愣,话语卡在嘴里,刚才说话时的自信不见了,声音轻了些,“我又不是公主,我……自得听额吉的,听哥哥的……其实,嫁给谁,还不都是一样?我哥哥他,总不会害我。”
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念及真金,我心里也不好受,又想想安童,心里不由得一闷。
别速真是放下了,我却放不下,总想着争上一争,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这些年的努力?
拍拍她的手,我轻轻安慰道:“以你的家世,丈夫总不会太差。
安童也是个心高的,自不会委屈你。
将来你若是不如意,只管到我这里来告状,我欺负欺负人的能耐总是有的!”
她听了这话,捏着我的手,止不住地笑,而后,放开小狐狸,和我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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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满盘,鹿唇熊掌,我却难以下咽。
围坐周围的,除了伯颜,都是亲人,气氛还算轻松。
到了晚上,大家也不拘礼了。
真金、那木罕、安童、伯颜等依次给忽必烈敬酒后,忽必烈就推脱不饮了,放任年轻人们自在喝酒。
那木罕拉住安童,非得逼他多喝几杯,安童已是半醉,端着碗几次下不去口,看得真金都直摇头。
别速真看了有些着急,想过去拦一拦,又不好对那木罕开口。
我按住她,笑道:“就叫他醉一醉,又能怎样呢?”
别速真捏着小拳头,担忧地盯着安童:“你不知道,我哥哥禁不住酒醉,他胃本不好,每次醉了都呕得难受,几日下不了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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