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奕小姐,据说你们公司有压榨设计师的嫌疑,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们的作品就是招牌,”
女人微笑着,“至于压榨,如果我真的压榨他们,他们还跟着我建立公司做什么呢?不会真有人上赶着受虐吧?”
白馨蕊停下脚步,呆愣愣地盯着屏幕上的女人,她认了好半天,才迟疑地认出是奕琰。
奕琰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她像一朵绽放在春光明媚中的勿忘我,俏丽娴雅,生机蓬勃。
白馨蕊移开视线,看向映照在玻璃幕墙上的自己,女人面容消瘦,眼下一圈乌青,和屏幕上神采奕奕的女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自从高中毕业后,她回到了白家,继母阴阳怪气,背地里使坏,父亲装聋作哑,她只能默默忍受。
大学时继母生下了一个儿子,全家人兴高采烈,请了好几桌酒席,她格格不入,像是一个外人。
到了年纪,父亲给她安排相亲,席上那些富家子弟要么歪瓜裂枣,要么不可一世,鼻孔恨不得朝着天上去,有个男人支开父亲,私底下和她说:“你其实挺不错的,就是你家里这个情况,以后结婚了对我也没有帮助,要不你这样,你嫁过来的时候带你们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白馨蕊沉默了,她端起一杯橙汁,泼到了男人脸上。
年轻子弟不行,白父就把目光放到了那些丧妻的老男人身上,他们多有丰厚的财产,只不过年老色衰,想要个年轻漂亮的妻子撑起门面。
她不同意,她凭什么嫁过去守活寡?
后来她认识了一些朋友,不知怎么的和郑楠暄有了关系,有天早上,郑楠暄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给她,说是好东西,要她尝一尝。
郑楠暄手把手地教她,她自暴自弃,跟着他学,从此没有了回头路。
白馨蕊脚下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她的骨子里忽然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心痒难耐,眼前发黑,莫名的欲.望在她身体里叫嚣着,找寻出口,想要伸展庞大的身躯,每一下都折磨得她恨不得抓挠自己的皮肤,把血管和神经也抠出来,一直抠到身体的最里面。
白馨蕊冲进卫生间,路上撞倒了人也不管,她迅速跑进隔间,反手拉上门放下门栓,靠在门板上,颤抖地从口袋中摸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
她把粉末托在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缓过气来,她目光呆滞,眼前浮现出奕琰那精神抖擞的神奇模样。
这世上总有三六九等,人各不同,她早就知道这个道理。
可为什么,凭什么,那个得意的人是奕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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