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之无力也没有心思去阻止他的手,只是静静地说道:“我可以不走。”
郑启的手抚上她的脸,动作很轻,透着一丝示弱的意味。
她咬着牙:“只要你搬出这间卧室。”
……郑启离开了。
他在楠之说出那句话后没有再说任何一个字,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似乎冷笑,又似乎自嘲。
楠之已经无心去体察他的心情,她的心已经乱得不行,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在得知丈夫出轨以后,还能如此地动摇。
她该果断地回头,趁着还没有和他步入婚姻,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抽身离开。
不,还不够,她该狠狠报复他一场,闹到他天翻地覆,颜面尽失。
可事实是,她连振作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伸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钻进被子里。
那个洒脱果决的沈楠之,好像真的不见了。
……深夜,最西侧的书房里,郑启坐在落地窗前,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任由冷风吹拂着薄薄的睡袍和湿漉漉的头发。
桌上摆着两个半空的酒瓶子,是烈性的伏特加。
他又倒了一杯,以稳定的频率一点点灌进嘴里,直到灌完一杯。
仿佛感觉不到酒的热辣,他的表情麻木得像在喝水。
屋子里有一个精致的蛋糕礼盒,那是他让陈让提前准备好的,从口味到样式都经过精挑细选,价格足以买下一只最新款的香牌限量款手提包,现在却被它的主人随意丢弃在墙角,完整的包装透露着它始终没有被拆开过。
他没有告诉她,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他原打算彻底和过去释怀,正式向她求婚。
从十五岁以后,其实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因为生日留给他的回忆太坏,也太沉重。
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开始期待这个日子,他原以为这是向她完全敞开心扉最好的机会。
晚间在家等她的时候,门铃响起。
他还在思虑她是否忘记了带钥匙,又调整好态度想要好好和她谈一谈。
但是门外的人并不是她。
来的人是秦潇。
“怎么这么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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