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说我用不着,这药箱子便是主子给我用的,我学得很快,很快就能用上药箱子了,别的都给你,这个不行。
&rdo;韩笑据理力争,这弟弟倔起来也是很难弄的。
聂承岩怒了,这俩孩子还真当他这是家里了,当着他面抢起东西来。
&ldo;起阳。
&rdo;他唤了一声,霍起阳很快进了来,一脸憋笑,显然在外头也看了很久的好戏。
&ldo;把这毛孩子给我弄出去。
&rdo;聂承岩下令,霍起阳立即行事,一把拎起韩乐抱怀里。
韩乐受制,不依不饶地喊:&ldo;城主偏心,城主偏心,城主光疼姐姐不疼我,我也想要个箱子。
&rdo;霍起阳差点没笑出声来。
聂承岩喝道:&ldo;出去。
&rdo;韩乐眼泪汪汪地被抱出去了。
韩笑一看弟弟的小可怜相,又心软了,想追出去,却听得聂承岩呼喝她:&ldo;你过来。
&rdo;韩笑脚下一顿,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拿了药箱子太过得意忘形,还真是怠慢了主子大人了。
韩笑低着头,知错地站到了聂承岩面前。
&ldo;我是谁?&rdo;聂承岩不高兴地问。
&ldo;是主子。
&rdo;&ldo;药箱子谁给你的?&rdo;&ldo;是主子。
&rdo;&ldo;你吃的穿的用的,谁给你的?&rdo;&ldo;是主子。
&rdo;韩笑越答头越低。
&ldo;你弟弟吃的穿的用的,治病的钱和药,谁给的?&rdo;&ldo;也是主子。
&rdo;聂承岩瞪她:&ldo;那你还为个破药箱子,把我丢到一边?&rdo;韩笑扑通一声跪下了,她真的是知错,觉得自己太是不该。
&ldo;奴婢错了,请主子责罚。
&rdo;&ldo;起来,跪什么跪。
&rdo;聂承岩看她卑微下跪很不舒服。
韩笑咬咬唇:&ldo;主子莫生气,奴婢这就给主子熏药。
&rdo;&ldo;把那药箱子先拿开,碍眼。
&rdo;韩笑得了令,特舍不得地把药箱子抱了,抚了又抚,左右看看,最后摆到了桌下,主子看不到了,便不算碍眼了吧。
她回头询问似地看了聂承岩一眼,听得他轻哼一声,没说话,便知算是允了。
韩笑跑前跑后,端来了大脚盆,倒入了滚烫的汤药,在盆上支了粗布绳结的网,给聂承岩褪了布袜,把他的双脚支在了粗绳网上,又用宽幅厚布把盆面连着腿围了,裹着药气熏脚,这是养筋活血通脉用的,隔个天便得做一次,聂承岩痛得吸口气,额上很快冒了汗。
韩笑拿了巾子替他擦汗,又为他按着腿上的穴位,推促药效。
她一旦认真,便是全神投入,因手上用劲,又有热气蒸着,不消片刻便已是小脸粉艳,颊畔发丝轻垂。
聂承岩原自咬牙忍痛,转眼无意望她,竟有些呆凝。
韩笑用手试了药汤的热度不足,又从门外的小炉上拿了药罐子出来,往盆里再添热汤药。
聂承岩看着她忙,忽而出手替她拂开面颊上的发丝,别至耳后。
韩笑顿觉面上发烫,一缩身,就势退后跑出去放药罐子,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再跑回来,为聂承岩的脚裹好了布幛,接着为他按穴。
聂承岩轻声道:&ldo;笑笑,明日起,我让子明教你些防身的功夫,你辛苦些,下午抽了空好好练。
&rdo;韩笑手下一顿,很快恢复如常,应道:&ldo;好的,主子。
&rdo;这贺子明与霍启阳一样,是聂承岩的贴身护卫之一,韩笑来了聂府后见过几次。
不过重点不在于谁教她,而是与学医一样,平白无故的,竟让她开始练起武来。
聂承岩似乎也知道这事有些不合常理,毕竟学医是她的兴趣,他让她学,也算是施恩成全,而练武却是完全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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