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宋子非竟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来,颇为神秘,呈到萧璟面前,“这是臣侍让家人寻得的一份古方,可治男子之疾。
臣侍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可您如今和陛下伉俪情深,若无子嗣岂不遗憾,这方子您且收下,这是臣侍一番心意。
这么多年来,您对臣侍的恩惠,臣侍无以报答,只能……”
宋子非仍旧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察觉萧璟黑下来的脸色,他努力抑制自己想将宋子非赶出去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东西放下吧。
你可以走了。”
到了晚间,长宁来了立政殿,见萧璟正靠在榻上专心致志地看书,她将榻前的烛灯挑亮一些,萧璟有心事,这才察觉她过来,长宁坐在榻沿上,伸手将他的书抽过来,“在看什么?”
萧璟拉过她的手,“晚膳可用了?”
长宁笑了笑,“有佩兰看着,哪一餐也没落下过。
还以为你今日会去紫宸殿,没想到这么沉得住气,倒是让朕好等。”
萧璟想到被宋子非扰乱的心思,气便不打一处来,长宁见他眉头蹙着,问道:“谁又惹你生气了?”
她想了想,问道:“难道是阿彦?”
这声阿彦顿时让萧璟心中醋意翻涌,“阿彦?陛下何时同他这般亲昵了?”
长宁心道:真是个醋夫。
“那日不是你自己唤他阿彦吗?我不过是随了你,怎么倒来怪我。”
长宁将他的手丢开,作势站起身来,萧璟伸手将她一拉,小心护住长宁的后背,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萧璟闷声道:“那日卫渊清说他像荣君。”
长宁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萧璟口中的“他”
是谁,长宁收起玩笑的心思,正色道:“渊清怎么会这么想?阿迹就是阿迹,没有人能像他。”
卫渊清这挑拨的话,竟在长宁这里毫无分量,萧璟心中百感交集,他今日会向长宁开口,便是因为他还是在乎的。
而卫渊清身在局外,比他看得明白,卫渊清知道长宁不会对庄彦动心,而他自己竟纠结几日。
甚至连长宁初见庄彦的眼神,他都细细回想过。
庄彦身上的确有薛迹那份桀骜的性情,但薛迹的桀骜,源于他对许多事的不在意,而庄彦却是因为懵懂,他们的确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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