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江点头道:“太子已抵滑州七日,州府中一切如常,并无太大异样,倒是附近几州中,有听到风声,称陛下要撤换将领,便有几人似乎有意与太子见一见。”
“果然。”
萧恪之冷笑一声,快速说了几个名字,都得到靳江点头,正是有意见萧煜的人。
他派这没用的侄儿去滑州,自然是有意的,为的就是要试一试附近几个尸位素餐的官员,如今果然试出来了。
萧煜和齐太后看似是完全对立的两方,实则却有些微妙的共通点,譬如都目光短浅,一味将精力耗费在朝中的争权夺利上,而忽视吏治,致使整个朝廷这棵原本枝繁叶茂的大树被无数蠹虫蛀得千疮百孔,看似还是难以撼动的参天巨树,内里却因中空而摇摇欲坠。
到底都是只考量己方利益的自私之人。
他既然已经选择留下太子,便不能让这两方中的任何一方垮塌得太快,只有一点一点慢慢剔除,才能最大限度保证朝局的稳妥。
想到这儿,他迅速吩咐:“让翰林院拟旨,召曹州、卫州、汴州几处的将领到长安述职。”
是时候将那儿的几块毒疮挖去了。
第28章关照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
随迁骊山的消息传到东宫,楚宁便命人收拾起衣物行囊,只等着五日后启程。
在旁人眼里,这不过是一贯的规矩,甚至是一种手段——太子不在长安,便要牢牢看住太子妃,不能留下任何可趁之机。
可在楚宁眼里,这却是一种暗示,暗示她的一切努力并未白费,下一个机会就在眼前。
她想了想,未将寝殿中的侍女都带上,除了翠荷外,只又挑了四个亲近稳妥地,其余的便都是在外做杂役的。
临行前夜,她收到萧煜从滑州寄回的信,说约莫年节前后就会回长安来,又问了东宫的事。
这是惯例,也许是出于微薄的感情,也许是出于欺骗后的不安,他从前离开长安日子久了,也定会写信回来询问她的情况。
楚宁看着纸上的字迹,心里不禁冷笑一声。
唯有像他这样做了亏心事,骗了她整整两年的,才会时时刻刻处在不安中,生怕有一天教她发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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