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哥,虽然你没有给我一个盛大的迎娶仪式,可是筝儿却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莫筝看着床上铺展的,那桃红色的吉祥喜服,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芒。
证据>>“元烈,不知道我给你的新婚礼物你是否满意?”
山谷营地中,岳绮云悠然地看着天边的落日,嘴角微微挑起,眼尾上挑的丹凤眼里尽是嘲讽之色。
“你们曾经加注在我身上的,我岳绮云将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们!”
她一手握拳,一手抚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对着逐渐暗沉的天空自语道。
“为了我岳家的血脉,为了我的孩子,我将不择手段地保住大妃的地位!”
夕阳全部落下地平线,天空的颜色变得更加黯淡,而岳绮云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浓浓的血红色。
她一向对这人与人之间的算计不屑一顾,但是她却被人一步步逼着,直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小打小闹的算计她不屑为之,她是世代簪缨的镇国公府嫡女,她的反击将会是光明正大的!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些手段就是出自她的手笔,藏头露尾的蝇营狗苟,实在是有损岳家百年的威风。
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为了她正在孕育的生命,全身充满了高涨的战意!
她要向这不公平的命运挑战,要向这个把她禁锢在荒芜草原的身份挑战!
既然她走不掉了,那就由她来为自己,为自己的孩子,在这燕北草原打下一个锦绣江山!
不知什么时候,岳绮云的身边围上了几个年老的烈焰族妇人,她们淳朴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有人甚至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对她殷殷地叮嘱道:“大妃,夜晚天气冷,你可要多保重身子呐!”
元十郎的老阿妈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一张被草原的风霜刻上了深深皱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大妃,你身子重了,可是再过三四个月就该生了?”
“可不敢受了风寒!”
一个大婶儿脱下了自己的羊皮长袍,不由分说地披在了岳绮云的身上,又是责怪又是心疼地道:“若是生病了,大人孩子都受罪呐!”
在众人的簇拥下,岳绮云缓缓地向自己居住的大帐走去,身后的剑兰和罗兰满脸无奈的苦笑。
这样的戏份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弄得好像她们这两个贴身丫鬟多么不尽责似的。
“真是的,大妃明明穿得很暖和啊,为什么托雅大婶总是嫌她穿得少?”
罗兰不满地噘嘴道。
“呵呵”
剑兰低笑着,看着被大婶儿们团团围住的岳绮云,笑着摇头道:“族人们一直感念大妃的恩情,她们是在用最淳朴的方式表达心中的感激呢。”
“这样的感激”
罗兰也笑了起来,远远地看见匆匆走过来的大扎撒,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起来。
“大妃!”
大扎撒离得老远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萨日娜找您好半天了,怎么连晚饭都忘记吃?”
看着自己毡房上空飘起的炊烟,岳绮云的心被这浓浓的温情添得满满的,她大声地笑着,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烈焰族姑娘,响亮地应答着大扎撒的话。
“我这不是回来啦,今天萨日娜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
“萨日娜的手艺还是跟我学的呐!”
大婶儿中有人高声地笑了起来,愉悦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那孩子啊,以前连奶皮子都不会做,现在倒是长本事了,居然给大妃做饭啦!”
“诺敏,大妃的毡房里暖和吗?若是夜里冻着了大妃,我们可是要找你算账呐!”
“大妃您还想吃些什么就跟我们说,只要咱们知道的,就一定能给您做出来,可不敢亏了小主子呐!”
袅袅的炊烟,欢乐的人语,还有牛羊的哞叫,马儿低沉的嘶鸣,组成了一篇和谐的乐曲,让人听了对现在的日子充满了满足,对明天充满了期待。
是夜,一弯新月如眉,满天繁星寂寥。
天空深蓝色的穹顶扣在一马平川的呼伦草原。
烈焰族汗王王帐中,依然保持着岳绮云离开时候的模样。
一副八扇黄花梨屏风将偌大的王帐分隔成大小两个部分。
进门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支三足紫金暖炉,足端各铸着三只面目狰狞的狻猊。
此时那暖炉中的炭火烧的正旺,火苗在炉子里吞吐蒸腾,把近百平米的大帐烤的暖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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