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睡的顾七保持着那缓而平静的呼吸,原本合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眼底精光掠过,只是一瞬间,她便再度合上了眼,沉沉睡去……这一觉,她睡到天色暗了下来,将近来到清河镇之时,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睁开迷茫的眼睛,困惑的凝眉想了想,而后,她看向那正睨着她邪笑的红衣妖孽,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ldo;让公子见笑了,在下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真是失礼。
&rdo;跟这危险的妖孽共处一马车,她怎么可能放心睡着?只不过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修炼之人一个呼吸也能察觉到,故而,一直保持着呼吸不变,就是不想太早醒来又对着这妖孽那探究的目光。
&ldo;阿七,你倒是醒来得及时,前面就是清河镇了。
&rdo;红衣妖孽似笑非笑的睨了顾七一眼。
&ldo;啊?原来到清河镇啦?那在下就在这里下车便可,这一路,麻烦公子了。
&rdo;她连忙起身,朝他拱手行了一礼。
没听见他的声音,抬头一看,却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她腰间的香囊。
&ldo;阿七身上的味道甚是好闻,莫非是这香囊散发出来的香味?&rdo;他挑着眉,盯着她腰间的那个素雅的香囊,那意味十分的明了,虽没开口,却摆明了想要她腰间香囊。
顾七嘴角一抽,低头看了眼腰间的香囊,笑道:&ldo;这里面装的是一些清香宁神的药材,是在下在街上买的,很普遍的,公子若是有需要,可以差人买几个回来。
&rdo;&ldo;可本座就想要你腰间这个,阿七给,还是不给呢?&rdo;怒极出手!
&ldo;公子,这不太好吧?再怎么说,以香囊相赠都不合礼数。
&rdo;她面带为难之色,开口拒绝着。
红衣妖孽挑眉:&ldo;阿七也说这一路麻烦本座了,既然如此,岂能就这样离去?本座鲜少见着你这么有趣的人,阿七不给本座留个念想么?&rdo;&ldo;公子与顾七萍水相逢,也许以后再也不会遇见,又何必要什么念想呢?再说,公子天人之姿,在下这小小香囊,真的送不出手,如果公子执意,倒不如待他日若有缘再见,在下再请公子喝杯水酒,以谢今日公子送在下一程。
&rdo;闻言,红衣妖孽眼中浮现了一丝兴味,半眯着的慵懒眼睛盯着顾七瞧着,而后低低一笑:&ldo;既然阿七都这么说了,那本座可就记下了,不过,为免阿七事后忘记,这香囊,本座便先代阿七收着。
&rdo;说话的同时,只见他手一伸,一股暗力便将顾七腰间的香囊吸了过去,拿在手中把玩着,又凑到鼻间深深一闻。
&ldo;真香……&rdo;顾七无语,看着他笑得不怀好意的邪肆神情,暗暗咬了咬牙,强忍了下来,扯出一抺僵硬的笑,道:&ldo;天色渐暗,在下就此别过,今日,就多谢公子了。
&rdo;说着,不待他多说什么,便迅速下了马车。
马车里,红衣妖孽见顾七匆匆下车,不由的低笑出声,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看到那抺纤瘦的身影往那清河镇而去,看着那抺纤瘦的身影,他眼底掠过一抺光芒,放下了帘子,把玩着手中的香囊,又再一次的勾起唇角:&ldo;走吧!
&rdo;进了清河镇,顾七以防万一的多转了两个圈,这才朝那最大的客栈而去,一路走着,一边猜测着那个红衣妖孽到底是什么人?他是不是看出了她是女儿身?要不然怎么拿了她的香囊?那人诡异而危险,如果可以,真希望不要再遇到他。
来到客栈,一进门就被小二迎上了二楼厢房,她随着小二来到厢房,进去只看到花千色一个人坐在桌边,她爹爹却不见人影,眉头一皱,问:&ldo;我爹呢?&rdo;&ldo;你可算来了。
&rdo;桌边的花千色喝着酒,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浑身上下半点伤也没有,诧异的轻挑起眉头,而后笑道:&ldo;不用紧张,你爹他毛病发作了,我只能把他打晕,呐,在里面睡着呢!
&rdo;闻言,她往面走去,挑开帘子,果然见她爹爹在床上睡着,她上前,给他把了下脉,心下在思忖着,怎么样才能治好她爹爹的疯病?&ldo;七小姐,现在,你总该帮我把把脉了吧?&rdo;花千色也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只落在顾七的脸上,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如果有人可以治好他的伤,此人,非她莫属。
顾七瞥了他一眼,站起来,挑了下眉:&ldo;你看我现在穿的是女装?&rdo;花千色一噎,上下扫了她一眼,一身月牙白衣袍,身板虽然纤瘦,但那眉宇间的英气,以及那双清幽而自信的眼眸,说她是男的,估计也没人会不相信吧!
&ldo;那,七公子?&rdo;他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顾七收回视线,迈步走出外面,来到桌边,倒了杯水酒喝,又拿起筷子吃着东西,饿了一整天,在那马车上也因有那妖孽在不敢放松,此时终于可以好好的喘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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