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来福应是听闻贺兰毓归府,教人从明澄院捧着件常服送了过来,婢女手捧着衣裳进屋,放在软榻上便自觉退了出去。
温窈站在原地片刻踌躇,贺兰毓已取下官帽放在小几上,伸展双臂看向她,“没伺候过男人?”
那话听着意有所指,但她其实真的没有。
毕竟从前与易连铮夫妻之间温存体贴,那本不叫“伺候”,而什么叫“伺候”?
——主子与奴婢。
“我手笨,怕伺候不好相爷。
”
贺兰毓却不言语,仍旧伸展双臂等着。
她避不过便还是上前些,仰着脸抬手去解他右肩上的盘扣。
但许是流年不利,往日在易连铮那里惯常的动作,今日换成贺兰毓便不知怎的了,那扣子像是粘在了一起,如何都解不开。
他身量又高出她许多,温窈够得难受,心下也隐约着急了,不一会儿,鼻尖便冒出一层细汗。
“原来你是真的笨。
”
贺兰毓等得蹙眉,垂眸不咸不淡刺了她一下,自己抬手解了一排扣子,顺带着连腰间玉带也解下来扔在了软榻上。
温窈杵在一边面上火辣辣地,车巠口勿还得继续上前去替他宽衣再换上常服。
系腰带时她躬着腰,双手从他身侧环过去,没等站直起来,背上便忽地覆上一只大掌,缓缓从脊梁摩挲到腰窝。
温窈暗自咬唇,手中速速将腰带系好,一应玉佩、香囊都挂上,忙往后退了两步,与他划清界限。
“外间已传膳了,相爷请吧。
”
贺兰毓收了手,眼中却是平静无澜,与那手掌灼热的温度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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