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氏回来之后就被丢在了院子里,只两个婆子为她打水净身换衣布饭菜。
段氏似乎也没在意,不吵不闹,让她干什么她便干什么。
谭氏觉得如此甚好,省得麻烦。
安之甫心情大好,不只是因为终于离开了牢狱那个鬼地方,也因为钱世新对他特别照顾。
这数日钱世新有到狱中探望,为他安排了单独的牢房,又有好食净水,又嘱咐了狱差准安府的人随便探视。
昨日钱世新特意到牢里与他说:“已与太守大人说好了,明日便放你出去。”
果不其然,今日一早狱差便来叫安之甫,嘱他做好准备,又办好了文书等等,没半点为难,让他与段氏回府了。
这般一来,安之甫觉得也算因祸得福,钱裴是把他坑了,但是换得钱世新的内疚弥补,也是好的。
再怎么说,钱世新也是官老爷,得他照应,也算得太守大人照顾。
看看,这回钱大人种种安排,狱差们都听他的,可见太守大人是应允的,是给钱世新面子。
安之甫先前不敢巴结讨好钱世新是担心惹了钱裴不痛快。
如今这事又未得罪钱裴,又与钱世新攀交,两头都讨了好,当真不错。
安之甫如此一想,确是安慰不少。
他回到家中一顿好吃好喝,加上妾奴们伺候着,顿然又拾回了威风。
看着各人都顺眼,尤其是谭氏,这段时日辛苦操劳,持家有功。
安之甫心头一热,当众宣布这日便扶谭氏为正室,让管事安平去置办些礼数,晚上全家一起吃个喜庆饭,算是把事情定了。
二房院子也收拾收拾,弄得喜气些。
院子便不用搬了,二房院里的丫头仆役均赏些喜钱等等。
谭氏喜出望外,激动得眼泪差点落下,她自觉这些年忍辱负重,又为这家倾尽全力,如今终得所报,真是得偿所愿。
三房薛氏与五房廖氏心有不甘,咬牙切齿,但也面露欢喜,上前道贺。
安若希、安荣贵也很为母亲高兴。
一家子欢声笑语,喜庆热闹。
薛氏抓着这时机,与安之甫道:“老爷,我前日收到了表叔的信,他们县里的粮行,二公子十六了,家里正打算张罗婚事。
那粮行老板姓杜,家中两位公子两个姑娘。
大公子已成亲,另立门户去了,在外城做买卖,混得风声水起的。
杜老板的粮行是他们县里最大的,那些粮油买卖将来是要给二公子的。
杜家家境殷实,为人和善,二公子也是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
我表叔说了,那是个顶好的人家,他觉得二公子与我家兰儿很是般配,于是写信过来相问,看看咱们安家是何打算。”
薛氏说着,仔细看了看安之甫的表情,接着道:“兰儿也十五了,该到许人家的时候了。
这杜家这般合适,我寻思着可以带着媒婆子过去看看,若是当真不错,就相谈相谈。
老爷意下如何?”
全家人都静了下来,安若兰垂着头,有些害羞的模样。
安之甫问:“是你那个在祁县的表叔?”
“是呀。”
薛氏忙道:“祁县杜家,表叔说粮油买卖做得挺大的,周边县镇都有分行,还有许多地,下面养着好些农户呢。
那杜老板是个大方的,聘礼这些肯定不会少。
我表叔与杜老板也有些交情,所以这才攀上了这事。”
安之甫心情好,又听得对方家境好买卖旺,还是个地主,顿时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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