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莱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应道:“好呀,你们都是伶牙俐齿,我这老汉自是吵不过你们。
但这丫头却是难醒。”
文舒眉目紧皱:“为何?”
“这病啊又唤作醉梦,很好听的名字吧!
还是我师祖取的。
想当年啊,前朝破灭后,一些忠心耿耿的老臣以及世代忠于皇帝的将军们自是不能接受这国破家亡的局面,其中便有几个人得了这睡病。
他们用遗留下的人脉寻到我师祖,便发现了这类病症…”
苏达莱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竟是一句都没有说到重点。
裴渊冰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絮叨:“能不能治。”
苏达莱甩着额前的小辫子,学着裴渊冷冷的语气还带些阴阳怪气的强调模仿道:“能不能治?自是能,但是会有后遗症,若是轻些,记忆便会混乱,若是重些,可以去城南买棺材了。”
“几成把握?”
“五成。”
裴渊能在深宫中活到今日全是靠着赌,赌赢了,他便能活下来,若是一朝输了,那便只能沦为御花园的花肥亦或是郭贵妃的狗口中的美食。
五成,已经很多了,不论怎样,他只要她活着,哪怕是死也得在他的身旁。
逃离?
苏达莱的眉目却是紧锁,他再次重申道:“她这般沉睡自是不会死,但你可知当年那些强行唤醒的人,不是疯了,便是傻了。
说得好听些是脑袋出了问题,若是难听些便是疯子。
若是她身子撑不住我的药剂,那便只得去奈何桥上寻了。”
裴渊并未看向他,径直地站起身来,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说道:“治!”
苏达莱瞥了裴渊一眼,嘟囔道:“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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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感觉自己睡了好久,感觉自己的身子骨都有些酸痛,她紧张地环视着四周,手指紧紧地攥着被子。
“我就说会成傻子你不信,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看着床榻旁边的老头正在劈头盖脸地骂着一个瘦弱的男子。
他们在说她吗?可是她记得自己是谁啊。
她不满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正欲反驳一番,忽然想到娘亲说不可轻易对别人说出自己的名字,会有拍花子的把她抓走。
忽然屋内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明枝悄悄仰着头朝外看去。
裴渊身着一袭宝蓝色绣银丝的衣衫,就连那发冠都是分外典雅奢华的羊脂玉,就连那眉目之间都温和了许多,俨然是一副芝兰玉树,龙章凤姿的翩翩公子样子。
文舒暗念道:“这顶发冠好像被殿下说过太过奢华,好像被束之高阁,今日怎得突然寻到了。”
就在他疑惑时,明枝仿若脱缰的小马驹,赤脚跑到了裴渊的面前,湿漉漉的眉眼中满是欣喜,就连那手指都不知该放到何处,只得攥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道:“夫,夫君。”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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