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旗无辜道:“我没生气啊,好不好提这个干什么?”
两人今天在柏桐安面前表现得轻描淡写,谁都没提前天晚上闻海烧到快四十度,头疼得接近昏死过去的事,柏云旗到现在耳边都在回响那晚闻海剧烈的喘息声,简直就是忍耐到极致实在承受不住的惨叫,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闻海到底是药效发作睡着了还是直接疼昏了过去。
闻海端着张极力拼凑完整的笑脸,凑过去求饶道:“这次我不对,下次别说五十米,就是五米的路我都撑好雨伞裹上棉袄再出门好不好,不生气了小祖宗,你这都两天没理我了。”
柏云旗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像听不懂闻海在说什么。
不仅柏桐安想不明白,闻海也想不明白,曾几何时这小兔崽子有多怕他,自己多看他几眼都战战兢兢地不行,总担心被赶出家门似的。
现在呢,现在他自己倒快成孙子了,生怕哪里犯浑不小心惹到家里这祖宗,惹到了就真孙子了——柏云旗同志脾性之古怪,连公认是个怪胎的闻海都自愧不如。
玩过冷战的都知道,生气的那一方最爱说的话就是“我没生气”
和“没有关系”
,这话谁信谁傻逼,并且说这话的人所表现出来的行为绝对也不是“没生气”
和“没关系”
。
可柏云旗不一样,只要他说自己没事,那一般人就会相信他是真的没有生气,哪怕此人心里其实已经准备提刀杀人了。
闻海就不是一般人,他一度感觉柏云旗这脾气就是专门用来克自己的。
两次交锋,闻海大败,干脆破罐破摔地说:“那你说怎么办吧,要不我去跪键盘。”
柏云旗倚在床头,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说:“之前是谁说自己归我管的?”
“……”
“我说没说过医生告诉我你这个身体要是想彻底调理好这一两年内最好不要再生什么大病?”
“……”
“还是你自己看不懂体检报告?”
“……”
“打把伞再出门很难吗?五十米就不是路了?”
“……”
“你知不知道……”
柏云旗嗓子哽了一下,细听最后那两个字竟然有点破音,“你知不知道前天晚上你疼成了什么样,我真是……”
我真是杀了你的心都有了,起码能让你不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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