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糖闻言,忍不住捂嘴偷笑。
纪枫这孩子,在外人面前总是做出一副成熟得体的模样,仿佛有着超出同龄人的稳重。
也难怪他,在该沉迷学习的年纪远赴异国他乡,又在该无忧无虑逛街看电影的时候学着接手家族企业。
他总习惯奔跑,习惯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眼中,外人、包括上次与他相处几日的苏半糖父母,都很难瞧见他孩子气的模样。
甚至连苏半糖自己,也很少看见他耍赖撒娇。
越是冷静强大的人,越是容易将心底所有的幼稚和少年气尽数封存,好像等待着某个放纵的缺口,不顾一切地宣泄而出。
或许苏半糖就是纪枫的那个缺口,承载着他年少时期全部的稚嫩欢喜,让他将所有不敢言说的汹涌爱意寄托于她,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藏在鬓角发梢。
也或许,有了纪楠的独当一面,纪枫本不必逼迫自己光速成长。
他的成熟,他一往无前的坚持,或许一开始就是为了追上苏半糖的脚步。
四年的差距,对于久经沙场的成年人而言可能并不是太远,而对于少年,这是“老师”
与“学生”
的差距,是“经济独立”
与“臭屁小孩”
的差距。
是他不得不拼命追赶才能凑上的距离。
为了她,不计后果地,拼尽全力地,他做到了。
她继续,执拗着推开房间的门:“纪楠姐来不管用,那我来行不行啊?”
听见她的声音,床上的少年瞬间清醒,将方才的乖戾倔强收尽眼底,老实听话道:“半糖,怎么是你呀?”
听上去像出其不意,眼底却透露着开心和窃喜。
“来看着你吃饭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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