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被占据领地,山魈为何还频繁下山?莫非有东西吸引它,或者说受人指使?它偷窃东西当真只是偷窃么?他寻了块石头坐下,拿树枝圈画了个鱼骨图,慢慢分析。
这是第一次出现的敌方,偷了一只鹅,这是第二次,偷了一只鸡……这时,土坡另一边慢悠悠爬上来一条黄狗。
这是条长相很平庸的土狗,打了个响鼻,见周涣看着它,翻了个白眼,就地蹲下抬脚挠痒。
周涣继续画图,突然春风起,拂得他鼻痒,刚准备打哈欠,一坨黄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滚下去。
黄狗爬起来甩了甩尾巴,讳莫如深地盯着他。
周涣:“……?”
黄狗:“……?”
周涣:“……”
黄狗:“……”
“看清楚,不是我踢的你!”
周涣嚎道。
但一切解释都是徒劳。
雨师妾正从屋内出来,见他恨不得御剑跑来,刚才大将军的阴影还在,下意识一滞,但只是一瞬,下一刻又恢复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周涣慌不择路窜去她身后,嚎叫道:“雨师姐姐救命!”
话落,犬吠狺狺,一坨黄色瞬间逼近,如脱缰野马,见到雨师妾便立马停下了,夹紧尾巴冲周涣汪呜狂吠。
“你又做了什么妖?”
雨师妾试图抽出袖子,但这雪貂扒得死紧,也就作罢。
“你问我我问谁!”
周涣攥着袖子嚎道。
动静太大,人们闻声赶来,看到这幕纷纷笑出声。
周涣把袖子攥得更紧,呜哇道:“还看笑话呢,还不快牵走!”
雨师妾微微偏头,食指关节抵住唇,浅浅笑出了声。
周涣道:“雨师姐姐你也笑我!”
见周涣真被追怕了,她咳了声,朝篱笆走去挥了挥袖,黄狗竟是怕极了她夹着尾巴跑了,这才转身蹲下来,望着周涣头顶瑟缩的发尾尖,似笑非笑道:“这算报应?”
周涣一把扯过垂到胸前的发带与马尾,听到这话,明白是暗示刚才拿大将军吓她之事,想起刚才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少年人正是脸皮薄,腾地一下脸红了,慌乱解释道:“你、你不懂!
《庄子·秋水》有曰:夔怜弦,弦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
刚才的乌龙足以证明我与它之间缘分甚笃。”
雨师妾道:“缘分?这字用得巧妙,你倒比以前机灵许多,我再叫它来与你续缘。”
刚起身,周涣一下抱住她的手,抽了抽鼻尖认错道:“我错了。”
雨师妾眯了眯眼:“错在哪?”
周涣扳手指头:“不该跟你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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